这四个人早已经是人精中的人精。
而且林向前在派出所食堂吃过饭，他们都看到了。
再一听自己老大这口气，早就明白了该怎么说话。
一个立正。
“报告队长，我没有听到。”
周队长点点头。
“你呢，听到了吗？”
“报告队长，我也没听到。”
“我也没有。”
“我也没有。”
四人齐刷刷否认，说的斩钉截铁。
周队长点点头，转头看向梁主任。
“梁主任，如果是我一个人没听到，那是我耳朵不好，可我们五个人，十个耳朵都没有听到，你说的什么打人事件。”
梁主任整个人跳起。
“周队长！你你你！你怎么回事儿？我们办公室十几个人都听到了！不信你问他们！”
梁主任双手拍着办公桌，激动道：
“老李！你听到了对不对？刚才这臭小子亲口承认了，他昨天晚上十点在旧厂街小弄堂里打的我！”
“老王！你办公桌离我最近，你也听到对不对？”
“小军！你年轻人耳力好，你肯定也听得清清楚楚对不对？这小子亲口承认了，就是他打的我！”
“老赵，小孙，小林，你们快开口说句话呀。”
办公室十几个人呆呆的，嘴巴动了动，想说啥又不敢说，直接熄火。
这股风向转的也太快了，他们反应不过来。
今天一大早梁主任一进办公室，就把昨天的事儿跟他们都说了。
每人塞了十块钱，说一会儿只要给他做个认证，派出所那边他已经打点好了。
大伙一瞧这钱这十块钱赚的轻松。
而且梁主任确实被打了，算不上说谎，就都答应了。
可万万没想到，事情根本不是粱主任说的那样。
五个民警并没有向着梁主任，相反，好像在和梁主任对着干。
自己这个时候跳出来和民警对着干，那不是找死吗？
人在职场，本来就是混碗饭吃，没必要把自己搭进去。
啪的一声，梁主任怒的一拍桌子，把桌子上的杯盖都震飞了。
“他妈的你们倒是说句话呀！！”
那十几个人声音弱弱道：
“梁...梁主任，我刚才在填表格，写...写生产任务，没...没注意到您说的话。”
“是是是，我也是，我最近压了一堆工作，从早到晚都忙不过来，我现在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干自己的活，刚才说了什么，我是真没有往耳朵里去，不好意思啊梁主任。”
“梁...梁主任，我刚才就听到这小伙子说什么给他姑父办什么工作手续，其他的就什么都没听到了，不...不好意思啊。”
震惊！！！
石化！！！
傻眼！！！
梁主任惊得后退两步，嘴巴张得比箱子口还大。
红肿的嘴角还渗出了点血丝。
“你们你们你们！你们你们这帮混蛋！你们这帮见风使舵的混蛋！刚才我们可不是这么说的！小人！你们这帮小人全都是小人！”
林向前把翘的二郎腿从左脚换到右脚，身体往后一仰，一副淡定模样，两手一摊说道：
“粱主任，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演这么一出冤枉我？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私人恩怨，要不是为我姑父的事儿，我想咱们俩一辈子也不会见面。我只是一个老老实实的庄稼人，到你办公室来求着你办事儿，我怎么会去打你？该不会是梁主任人品太差，仇家竖的太多，在外面被人打了，你要把这个屎盆子扣在我的头上？”
“你他妈的混蛋！你卑鄙！你无耻！你下贱！你冤枉我！我脸上的伤！每一个伤口！还有我身上！背上！腿上！脚上！每一处伤！都是你这个卑鄙无耻的混蛋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