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森鸥外提醒道:“而且你现在就是捣乱的那个,就别说别人的毛病了。五条家一定是隐瞒了什么事,不然他们不会堵上了自己名声和外界扯上关系。”
在森鸥外清明的眼神之中,夏目漱石接着说道:“问题很显然出在那孩子身上,他的出现对我们来说或许就是个错误,让本该发生的事情出现变故,不仅打乱了很多人的生活,还让未来充满迷雾。”
森鸥外沉声道:“果果的身世大概是兰波最不想暴露的事情。”
他话音落下,夏目漱石便警告道:“你敢用这件事威胁兰波,他和魏尔伦能连夜沉了整个日本,然后把每一个知道此事的人杀到不剩为止。”
当时只有那几人在场,太宰治既然没有告诉森鸥外,那就是说他可能不知情,也可能发现什么但不能说,除此之外就是夏目漱石这只乱入的三花猫。
泄密的只有这些可能,森鸥外敢说一个字,他都要考虑大义灭亲。
森鸥外打了寒颤,连忙摆手,“不了,这事我就当自己不知道,说出去第一个死的就是我,下一个就是老师。”
说话声顿了顿,他忽然直瞄看着夏目漱石,疑惑道:“话说回来,老师您当时怎么出现在他们身边的,他们都没发现你吗?”
“滚!”夏目漱石有点气急败坏道。
保命技能能告诉他吗?不能!
“您真见外了。”在夏目漱石越来越严肃的注视下,森鸥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尴尬道:“那您给我个主意,梦野久作我怎么处置。”
夏目漱石言简意赅道:“找五条家。”
被针对研究的一家人,此刻正在玩打纸牌游戏,五条家主的电话来得意外,但他说出口的话更让人意外,他愿意用特级咒物做赔礼,并且有办法保证梦野久作再也不能创造出咒灵,且无法凝聚咒力,甚至是异能力都可以得到有效遏制。
第163章
手机开了扩音放在桌上,五条家主在表明来意后,接着简述他的方法。
慈祥的声音从听筒传出,一直保持从容不迫的精神,“据我观察,术式和异能力本身有异曲同工之处,它们都源自灵魂和□□的结合。”
老人声音虽带着苍老的味道,但也蕴含着不容小觑的力量,“我能用族中秘法破坏梦野久作的术式,进一步摧毁他未来成为咒术师觉醒领域的可能,同理自然也能影响他的异能力。”
五条家主语速缓慢,吐字清晰有力,像是可以让人有时间思考他的想法一样,他的言语在其他人耳朵里汇聚成不平静的声音回荡。
所谓“秘术”自然是不外传的绝学,也是损人利己的毒计之一。
但,到底什么样的秘术能同时让咒术和异能力都失去威力呢?
五条家主说出口的话平添几分不妙的联想,但在座不是易动怒不思考的人,这时候与人争吵毫无意义。
围坐在一桌打桌牌的一家人神色各异,连带一旁看热闹的太宰治,表情微变了不少。
虽然惊异于五条家主说的那些话,但心中并没有因此而改变想法。
首先,他们不清楚这种秘法会不会是个能力封印术,现在糊弄过去,等个一段时间又无伤恢复。
其次,他们了解异能力的特殊性质,没有什么比一个人死的渣也不剩更安心。
所以!——既无法相信这话的真实性,也不想赌人性的恶有多大。
哪怕五条家主的来意是只想化解矛盾的善举,也在无形中给不明朗的局面增加了不容忽视的压力。
老人声音和蔼,从听筒传出更显亲厚仁爱,“至于代价,完全是施术者来承担。”
兰波反应淡淡,他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然后呢?”
许久不动的牌面动了起来,他打出一张连对牌,还对其他人笑了笑,大有不要为了其他人扫自己兴的意味。
果果会心一笑,他看了眼自己的牌,对表情严肃的中原中也说,“中也,该你出牌了,要不要?”
桌上的游戏并没有因别人而停止。
中原中也微蹙眉,的确轮到他了,他紧跟其后出了一对稍大的牌。
紧绷的眉头微微舒展,余光瞧见兰波古波无澜的金绿色眼眸,很快定了定神,朝着魏尔伦看去,对方摇摇头。
桌面的无声交谈有时在眼眸中流转,不在可能录音的通话中留下纰漏。
心照不宣地将魏尔伦的存在隐瞒下去,哪怕对方可能已经知道了。
其实五条家主的话也不是没有意义的,梦野久作如果能做个普通人,未来想必就不会痛苦下去,只是……太多不确定因素了。
冷峻的面庞挂着温润优雅的笑容,兰波彬彬有礼一边出牌,一边温和道:“五条家主,这件事本来和你们五条家无关,你又何必插手我和森鸥外的事情呢?清正廉洁的御三家之一和黑手党挂钩,这要是被其他势力知道了,他们怎么想呢?”
充满担忧的叹息落下,好像有千言万语的惋惜。
如此直言不讳,其实就是质问着电话那头的人何至于此。
五条家主身旁的五条悟率先不高兴了,他很想说点什么,眼中跳动着烦躁。
出力不讨好,他们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境遇过。
但老人一脸祥和之色,对他摇摇头,眼中流露包容的眼神,他想听对面说完,看看到底多难缠一个人。
兰波心想玩套路谁不会呢!
“你这样做实在不合常理,我又怎么相信不是森鸥外让老人来诓骗我呢?”他的语气由轻加重,带着若有若无的锐气,“他欠我的,该让他自己来还,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