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的声音了。”
金毋意无?地自容,一声不吭地埋在他怀里。
他许久没碰她,她何尝不是。
食·髓·知味,她也是个有血有肉的寻常人啊。
只是,他这次要得太急了些。
就像在温汤那一次,连避子汤也没来得及备好?。
她又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怀孕了。
但一想到?上?次安然无?恙,心头难免带着侥幸。
这一次也应当会无?事吧?
他不依不饶:“这一次,可?否让你欢喜?”
问得这样直接,她愈发无?地自容,“大人……能不能闭嘴。”
他笑起来,用?力抬起她通红的脸:“承认自己欢喜,就这么难?”
她挣扎着重新埋进他怀里:“大人还须……稳重一些。”
“好?,那我?就稳重一些。”
他长舒一口?气:“金毋意,一个月后,咱们便成亲吧?”
她一顿:“为何?”
年轻帝王已?得到?了蒋依依,自然不会再来扰她。
她为何还要与他成亲呢?
他语气郑重:“为了给十万顾家军一个交代,你可?愿意?”
第119章 遇
金毋意不解, 为何他们成亲会与顾家军扯上关系。
“大人此话?何意?”她抬头问他。
顾不言按下她的脑袋,再次从?背后抱住她。
沉默片刻后喃喃开口:“刚刚在外头,你不是?问我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么, 其实被皇上关押的这两日,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大人是?何想法?”
他对着虚空长长一叹:“那桩旧案绵延至今,已死了不少人, 也?让不少人蒙冤, 偏偏, 我们无力去撼动?真正的肇事者,甚至,我们自己也?是?肇事者计划中的一环, 是?与非、曲与直在当权者手中彼此纠缠、交织,越辩越混沌, 唯有……”
他兀地止住话?头, 再次重重叹了口气。
“唯有什?么?”她问。
“唯有那些全然不知情的弱者,才是?真正无辜,譬如十?万顾家军、譬如孔家、譬如金家族人。”
听到他提“金家”, 金毋意也?蓦地沉重起来, 难堪与愧疚如两条毒蛇, 在偷偷啃噬她的胸腔。
“金毋意,你想赎罪吗?”他问她。
她低声回:“想。”
“好, 那我们便一起赎罪。”
他更紧地贴近她, 轻吻她的发顶,“一个月后, 我们便以成亲的名义?, 宴请朝中文?武百官,届时当众宣布案件真相, 从?碧逻城之败到金家案到孔家案,再到孙道清之死,一桩也?不能落下,如此,方能让死去的人死得?安心,方能让艰辛活着的人获得?新生,方能让月亮村那些孩子顺利长大。”
她一怔,“大人当真想好了?”
如此一来,他们必定让朝野震动?,必定再次招来杀身之祸。
“嗯,想好了,我会趁这一个月时间接李敬忠进京作证,再去试着探一探杜远的去向,探一探曾被流放断头岛的刘阳的去向,届时必人证物证俱在。”
她半晌无言,只静静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
随后转过身来,环住他的腰身,埋进他的怀里。
他的声音变得?格外温柔,“你别怕,有我在呢。”
她喃喃回:“贫妾不怕,贫妾也?想与大人一起赎罪、一起将?真相公之于众。”
他轻抚她的后背,笑了笑。
是?啊,她怎会怕呢,她与他本就是?相同的人啊。
他温柔地问:“你可想过此事的后果?”
她满不在乎地摇头:“凡身涉此事之人,早就该承担相应的后果,包括贫妾与大人,反正各人担各命,无须多想。”
他抚上她的脸颊,覆有薄茧的手指在她饱满的唇上轻轻碾磨,“此次成亲虽带着成亲以外的目的,但……”
他顿了顿,“这在我心里亦是?我们之间真正的亲事,若是?能顺利挺过这一关,往后你金毋意便是?我顾不言明媒正娶的妻子。”
她胸口一紧,沉默下来。
见?她沉默,他问,“怎么,你不愿意?”
她嗫嚅着:“贫妾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所?想。”
若当真成为他的妻子,她往后如何还能离开京城?
他轻笑一声,翻身覆上来,“反正咱们之间早已生米煮成熟饭,你不愿意也?无济于事了。”
她一时无措,“大人身上有伤,当好生歇息。”
他的气息渐重,淡淡的松柏香味四处弥漫。
“再做一次……便歇息。”
不待她拒绝,他的吻便落下来。
密集而温柔,如淅淅沥沥的麻雨。
此时对面屋脊上,梦时如猫一样蹲在黑暗里。
顾府守卫森严,他不敢贸然靠近。
但他知道他的小姐就在那间屋子里,顾不言也?在那间屋子里。
他握紧拳,握得?全身都在颤抖。
不知从?何时起,但凡遇到激动?处,他的身体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