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不识抬举谎话连篇,以为自己有多了不得呢。”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狠厉,“那就休怪朕不客气了。”
赵富垂首回:“那老?奴也就不用顾惜顾大人的?想法了。”
冷承业“嗯”了一声,“自然不用顾惜。”
当赵富带着药材来?到世安苑时,金毋意仍处于昏迷中。
梦时出来?迎客。
见了赵富的?行头,面色疑惑:“你是……宫里的人?”
赵富躬身回:“咱家乃皇上跟前的内侍。”
随即又指着旁边宫女们端着的?托盘:“这些都是皇上赏给金姑娘的?药材,愿金姑娘能早日康复。”
少年疑惑:“皇上赏的??”
赵富耐着性子:“没错。”
“皇上是看?在顾不言的?情面赏的??”
“皇上是看?在金姑娘的?情面赏的?!”
少年蹙眉,一时无言。
若皇上不是看?在顾不言的?情面,那皇上此举图什么?
莫非皇上见过小姐,对小姐动了心思?
少年警惕心顿起,“皇上如何知道?我家小姐生病了?”
赵富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自然知晓!”
“小姐还在昏睡,小的?不敢擅作主张收下重礼。”
“正?是因为金姑娘还在昏睡,故尔须得用对药用好药。”
“小姐不过是感染风寒,用不着这般贵重的?药。”
“金姑娘身子金贵,再贵重的?药也用得着。”
“公公这是在逼迫小的??”
赵富微微一笑:“皇上给的?赏赐,无人能拒绝。”
他朝立于一侧的?宫女们扬了扬手,宫女们便将?药材鱼贯送进了世安苑的?前厅。
待一切安顿妥当,赵富仍是周到地行了一礼:“咱家先回宫复命了。”说完领着一众人等?浩浩荡荡出了世安苑大门。
金毋意在当晚总算清醒过来?。
少年喂她?喝完了药,又喂了一碗小米粥,心中大石落地。
“这药材果然是不同,小姐服下后就起效了。”
又说:“小姐可是昏睡了整整两日啊,都把人急死?了。”
金毋意靠在床头,面色疲惫,全身无力,“辛苦梦时了。”
随后扫了眼堆放在木桌上的?药材:“是顾不言送来?的?么?”
少年摇头:“不是,是皇上送来?的?。”
金毋意一顿:“皇上?”
少年探究地盯着她?:“小姐何时与皇上见过面,是入宫见上官祁的?那次么?”
她?摇头:“我没见过皇上。”
少年不解:“那皇上为何知道?小姐生病了,且还差人寻到这世安苑来?送药?”
她?被他问得愣住。
半晌后才喃喃道?:“莫非是因为顾不言的?关系?”
“送药材的?公公说了,不是因为顾不言,就是因为小姐。”
她?一时不明就理,“罢了,不想这些了,反正?咱们也要搬走了。”
说完叹了口气,又问:“这两日你可有找到合适的?房子?”
“小姐正?在病着,我哪有心思找房子。”
少年也长舒了口气,嘴角弯出一抹笑:“不过小姐放心,明日我便出门去找。”
她?露出一抹虚弱的?笑,点头应了声“好”。
北镇抚司。
顾不言这两天的?情绪明显不正?常。
江潮莫名其妙挨了不少骂。
譬如消息禀报得太迟、说话抓不到重点,甚至连站姿不对也要被臭骂一顿。
小六子更是被骂得灰头土脸。
譬如公房没收拾干净、文?书?没摆放整齐,就连砚台太干,也要怪到他头上来?。
其他当值的?锦衣卫也没好到哪里去。
小六子已经生不如死?。
午休的?间隙,他把江潮拉到一边:“江哥,你也想想办法。”
江潮苦着脸:“我能有什么办法?”
小六子百思不得其解:“你说大人为何突然改了性情?”
“你问我,我问谁?”
“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江潮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小子想什么呢?”
小六子撇了撇嘴:“我这不是关心大人么!”
江潮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大人这是为情所困啦!”
小六子眸中亮光一闪:“是因为金姑娘?”
江潮急忙朝他“嘘”了一声,将?他拉至背人的?角落:“大人说了,往后世安苑发生天大的?事,他也不管了。
“大人既然不想管世安苑的?事了,不管了便是,为何要与咱们过不去?”
江潮又拍了下小六子的?脑袋,“你傻呀,大人其实是想管的?,可是又不甘心,心里憋得慌,自然要找咱们出气。”
这两日,江潮也知晓了金毋意的?身世,自然也就知晓了这两人为何闹别扭。
小六子摸了摸被拍痛的?脑袋:“江哥既然知道?大人心里憋得慌,就该继续向大人禀报世安苑的?情况才对,如此,也算是解救了咱们这些难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