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之?合啊。”
金毋意顿住,这?才意识到医官误会了自己与?梦时的关系。
她急忙摇头想要?解释,老头儿却?已收好药箱转身出屋了。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也来不及多想,立即出屋去抓药。
顾不言静静立于后门外。
刚刚两人的对话一字不差地落到他耳里。
他亦无心再进屋,暗暗握拳,转身离开。
热风拂过,吹得他的衣摆猎猎作响。
金毋意拿着方子先让江潮帮着去抓药。
继而?拿着药材去驿馆后厨熬药。
她随身备了一把匕首,欲在?熬药前割破手腕以血入药。
但她刚到达后厨,便见顾不言也随后而?至。
他在?门口长身而?立,冷峻的面色里似还透着些?许疲惫。
“金毋意。”他低声?唤她,声?音还略略发哑。
她一时疑惑:“大人怎么来了?”
他提步往屋内走,走得不疾不徐。
一直走到她身边。
他看着她,目光柔和而?安静。
像一头被驯服了的豹子,正等着主人的怜惜与?安抚。
“我想帮你?一起熬药。”他说。
说完弯腰接下她手里的药包,将药材倒入陶钵里。
金毋意抢过陶钵,“大人,这?后厨的事还是由贫妾来做吧。”
她不想让他知道这?药须以血为引。
他坚定地夺过陶钵,神色紧绷:“有些?事你?无须瞒我。”
她怔了怔,有些?心虚:“大人?”
他转过身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割破自己的腕部,鲜血迸射而?出,悉数落入到陶钵里。
她霎时呆住,又惊呼了一声?“大人”。
血落无声?,他亦面不改色,“我怎会允许你?伤害自己。”
她看着他的血,脏腑莫名缩成一团:“可……梦时是为救我……”
“梦护卫是为救你?,但你?是为救我,换句话说,梦护卫救下的终就还是我,故尔,这?血须得用我的。”
他们?三人的关系,明明相克,却?似相生。
剪不断,也理?不清。
想到此,他不禁觉得压抑,又觉得有些?恼火。
金毋意一直盯着他的血,“大人,血已经够了,我给你?包扎吧。”
他不理?她,任由血继续流。
“大人,血真的够了。”
她试图拉开他流血的手腕。
他却用那只手反手握住了她。
血汩汨而?下。
红艳艳的,染湿了他的衣袖,也染湿了她的手背。
她几乎在?乞求:“大人,有什么事先包扎了再说好不好?”
他对自己流血不以为意。
质问:“以血为引之事,为何不与?我说?”
“贫妾还未来得及说。”
“是未来得及,还是觉得这?是你?与?梦护卫之?间的事?”
她摇头,兀地一顿:“大人这?是……又吃醋了?”
他也一顿,继而?松了开她。
她趁机掏出药膏和绷带给他包扎。
他半晌无言,伸着手臂仍由她摆弄。
直至她包扎完毕在?他腕上系上一个结时,他才低声?开口:“你?都以身为我挡箭了,我确实不该……有太多疑惑。”
又说:“刚刚是我冲动了。”
她意味深长地打量他:“大人这?是在?向贫妾道歉?”
他瞥了她一眼,仍是面色倨傲:“本座不过是在?直抒胸意。”
金毋意抿嘴一笑,没立即应他。
而?是转身往陶钵里加上水,再将其放在?炉灶上熬煮。
等药的功夫,二人坐到了屋后的美人靠上。
旁边有棵梧桐树,正值夏日?,叶子落了一地。
夕阳自枝桠间筛下,映得沉默的男人满身光辉。
此时的他,与?那?夜温汤里的他,似乎又是不同?的人。
“大人不必将贫妾挡箭之?事放在?心上。”
她喃喃开口:“在?斧头帮时,大人对贫妾不也是以命相护么?”
他嗤笑一声?:“现在?梦护卫对你?,也是以命相护了。”
她倾身凑到他跟前,与?他四目相对,“大人还在?吃醋?”
他扭头避开她的视线:“本座仍在?直抒胸意。”
“大人小气。”
“本座没有。”
“贫妾老早就说过,大人与?梦时在?贫妾心里是不一样?的。”
“那?你?会将梦护卫为你?挡箭之?事放在?心上吗?”
她一哽,竟是无言以对。
“罢了,不说这?些?了。”
他兀地软下语气,“毕竟,这?次也多亏了梦护卫,你?才能?安然无恙。”
“大人想通了?”
“想不通又能?如何?”
二人默然对望。
随即皆无奈一笑。
金毋意总算松了口气,转而?问:“大人觉得,此次事件当真是慈宁宫的手笔么?”
“不是。”顾不言语气肯定。
倘若验尸时他还对慈定宫怀有疑心,那?经过孔府刺客事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