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上做个小小的记号,往后若再有人随意构陷,也算是有个凭证。”
女掌柜再次施礼道谢。
又说:“我叫蒋依依,来此经营三载有余,我瞧着姑娘颇为亲切,不知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处,来日?我必登门?道谢。”
金毋意探究地打量了她?两眼。
这女子?虽说与她?有几份相像,但细瞧之下,却也有诸多不同。
人海茫茫,偶有相像之人倒也不足为奇。
“我名?叫金毋意,就住在麓山山脚,登门?道谢就不必了,若是有缘,定然还?能再见。”
又说:“蒋姑娘不如早些?去府衙报备,免得那?位大汉再私下寻衅,今日?我们也就不多打扰了。”
她?说完也回了一礼,转身就要告辞。
蒋依依几番挽留。
无奈之下,只得送了她?两盒胭脂才算罢休。
蒋依依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几番感?慨:“来日?,定还?是要登门?道谢的。”
婢女问?:“那?姑娘只说住在麓山山脚,并未说具体住址,小姐如何登门??”
蒋依依长舒一口气:“这金姑娘谈吐不凡,必然不是出自?小家小户,麓山山脚宅子?虽多,气派的可并不多,到?时咱们一家家去打听便是。”
婢女附和:“还?是小姐聪明。”
回去的马车里。
金毋意心绪不错,一直在摩挲着那?两盒胭脂。
车帘轻颤,光线泄进来,明明暗暗地映在她?脸上,更显出她?脸上的妩媚与温柔。
少年看?着她?问?:“小姐何时发现那?大汉是个讹钱的主?”
她?将胭脂放在鼻际轻嗅,边嗅边说:“一开始就发现了,他说他妹子?毁了脸,却不见他有丁点?悲痛,只知一味要钱,明显有问?题。”
“小姐说得在理。”
恍神间,他又说:“小姐若是喜欢胭脂,下次咱们多买一些?。”
“我哪是喜欢胭脂。”
她?顿了顿,“我是在想?着,到?时咱们离开京城后,也可以像蒋姑娘这样开一家铺子?,卖胭脂也好、卖书?也好,反正能活得自?由自?在。”
少年闻言心头大喜。
原来她?一直在规划他们以后的生活。
原来她?从来没打算留下来过。
他满目憧憬:“到?时出货卖货都归我,小姐只管坐在店里数银钱便是。”
又说,“反正梦家庄的房价便宜,到?时我们还?可以将店面买下来。”
她?点?头:“好,都依你。”
马车疾行,发出有节奏的“踏踏”声。
那?“踏踏”声落在少年心里,也如一串欢快的乐声。
北镇抚司。
顾不言一直在揣摩皇帝的心思。
那?日?他提到?四方军是神机军时,皇帝嘴上虽说不知,神情却明显异常。
皇帝当真?不知实情么?
当真?对外家的军队没半点?情份么?
诸事缠绕,毫无头绪。
正疑惑间,江潮匆匆进屋:“大人,查到?了。”
“说。”
“上官祁与金明赫之间果然有渊缘。”
他神色一震:“是何渊缘?”
“上官祁与金明赫皆出生于姑苏城,两人还?曾同时拜于城内有名?的大儒孔慕白的门?下,只是,自?他们入京后便无任何牵扯了。”
他疑惑,“既是同乡,又是同窗,同住京城却无任何牵扯,这一点?俨然可疑。”
“属下也觉得这里头有蹊跷。”
他思量片刻,转而问?:“世安苑有何动静?”
“世安苑一切如常,不过,昨日?金姑娘与那?梦护卫出门?逛街了,还?买了好些?新衣裳。”
“可否还?有旁人同行?”
毕竟他给那?姓梦的安排了一名?通房。
若那?姓梦的对通房上了心,出门?总会带上吧?
江潮摇头:“没有了,就他们俩,据赶车的护卫回禀,他们还?说……”后面的话他不敢说下去。
顾不言一顿:“还?说什么?”
江潮滚了滚喉头:“还?说……以后离开京城了,要开一家什么胭脂铺子?,大人,这金姑娘怕是压根儿就没想?过与你……”
“够了。”他兀地低喝一声,冷了面色。
片刻后转身往外走,边走边吩咐:“备车,去世安苑。”
江潮应了声“是”,欲赶紧去备车。
他却在行至门?口后突然止步,道了声,“算了。”
声音里透出些?许疲惫。
江潮一愣:“大人,什么算了?”
他转身回屋:“不去了。”
又说,“去给金毋意递个话,两日?后启程去姑苏城。”
第068章 太嫩
江潮不解:“大?人去姑苏城做什么?”
顾不言沉声回:“去找孔慕白, 说不定查清金家案,关于蓝色杜鹃花的事也会有眉目。”
江潮嗫嚅问,“那大?人……为何还要带金姑娘?”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