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苦口婆心:“如?儿啊,皇上乃君王,你不费心去取悦他,莫非还等?着他来?取悦你?”
又说:“如?今哀家在世,倘能关照你一二,倘若哀家腿一蹬走了,你在这宫中一无圣恩、二无子嗣,如?何安身?”
魏德更是托人带话:“既已入皇家,当?尽心侍奉谋取前程,以不负我魏家生养大?恩。”
魏如?迫于压力?,不得不转变态度。
随后几次三番熬了燕窝汤水往承明殿送。
但每次去皆被拦在殿门?外,皇上压根儿不见她。
魏如?没辙了,只能直接来?前朝堵皇上。
毕竟她乃太后义女,父亲又是兵部尚书,皇上不看僧面看佛面,定也不会迁怒于她。
但凡能见着皇上,说几句体己话,说不定就有?机会承宠。
但凡能承宠,她便有?机会怀上皇子。
如?此,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只是没想到,这刁钻的外室竟拿“从未承宠”一事?来?嘲讽她,她恼羞成怒,“此恶奴不仅擅敢皇宫,且还对本宫恶语相向?,今日本宫就不劳烦皇上处置了,本宫亲自处置。”
她唤了声:“来?人。”
小柳急忙上前:“奴婢在。”
魏如?双眸如?淬了毒,“将她拖去慎刑司,杖毙。”
小柳忙朝身后的太监招了招手。
两名太监急步上前,死?死?摁住金毋意,继而往慎刑司的方向?拖。
这一入慎刑司,当真是有命去无命回啊。
金毋意躲不开也挣不脱,眼见着就要被拖走。
正在紧要关头,旁边的甬道突然传来一声大喝:“慢着。”
众人循声看去,见顾不言正大步流星往这边行来。
其气势冷冽威严,令人望而生畏。
两名太监也吓得心头一紧,不禁松了力?道。
金毋意趁机反手挣脱,闪身躲到了甬道另一侧。
顾不言行至近前,又伸臂一拉,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后。
高大?的身影恍如?一堵墙,将所有?危险悉数挡在“墙外”。
他冷声开口:“不知魏妃此举何意?”
魏如?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一时有?些发懵,“我……我想惩治擅闯皇宫之?人。”
他毫不示弱:“她是我的人。”
魏如?闻言怔住,眸中隐隐闪出泪光。
数日不见,这世间犹如?换了天地。
她已是宫妃,再也不是围着他转的小姑娘了。
他也更为?冷漠,甚至当?着她的面维护别的女子。
这世间事?,当?真是一件比一件残酷啊。
她暗暗咬牙,稳住心神,“此奴扮作太监擅闯皇宫,我乃皇上亲封的妃子,难道没资格惩治一个奴吗?”
“她并非擅闯。”
顾不言回得掷地有?声:“我不过是带她去慈宁宫见太后,扮作太监乃是为?了便宜行事?,怎么,莫非此事?还须得提前通知魏妃一声?”
魏如?一哽,无言以对。
顾不言不依不饶,“魏妃身居后宫,却贸然出现在前朝,要说‘擅闯’,魏妃才是当?之?无愧吧。”
“子仁哥哥你……”魏如?简直要气结。
“在下公务繁忙,不便久留,告辞。”
他说完牵起?金毋意的手,转身离开。
魏如?看着二人背影,气得面色发白,含在眼里的泪倏然落下。
小柳安慰主子:“娘娘别与?他们置气,不值当?。”
她擦着泪,喃喃回,“值不值当?,都已是无力?更改之?事?了。”
说完转身往回走。
还未走出半丈远,便见甬道尽头跑来?一太监,上气不接下气:“娘娘,皇上已下了早朝,但并未出殿,咱们要不要再等?一会儿?”
“不等?了,先回去吧。”她语气里透着疲惫。
这会儿她是真的累了,身累,心更累。
另一边甬道。
顾不言没走出几步,便兀地松开金毋意的手。
边走边说,语气里带着懊恼:“本座事?先便与?你交代过,让你别出去,你却偏偏不听?。”
金毋意也带着几许懊恼:“大?人的话贫妾自然不能尽信。”
他闻言止步,冷眼看她,俊美的面容寒气森森,“金毋意,你若不愿相信本座,此刻出宫还来?得及。”
金毋意也止步,与?他沉沉对望:“大?人不是说不会有?人进那偏殿么,偏偏有?人进去了。”
“谁进去了?”
“一个侍卫和一个女子,贫妾被逼无奈才从后门?出屋,不成想,竟又遇上了你的‘青梅竹马’。”
他一顿,否认:“谁说我与?她青梅竹马了。”
“魏妃曾在贫妾面前亲口说的。”
二人一时无言。
片刻后他轻笑:“你吃醋了?”
她语带不屑:“大?人高看贫妾了。”
她的不屑令他不快。
他抿了抿唇,欲言又止,提起?长腿继续往前走。
他一走,她也跟在他身后走。
刚走了几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