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他笔下应运而生。
体态婀娜,身姿撩人,当真是春色满目。
他将画提于手中,问她:“好看吗?”
金毋意羞得满脸通红,所幸盆中的水汽掩盖了面色。
她耍小?性儿般扭过头,不看。
“不看也罢,我留着自己看。”
他语气坦然,将画纸细细卷好,收进旁边的木柜里。
随后行至浴盆旁,一件件卸去衣物,直至寸缕不着。
莹莹火光下,他遒劲的身体一览无余。
肩宽腰窄,壁垒分明。
他提腿跨进水盆,朝她俯下身来。
盆里的水在?哗哗往外溢,溢得满地都是。
水珠自他的喉头滚落,落到她的额角。
又顺着她的额角隐入发线中。
他气息浑厚,声?音又沉又哑:“金毋意,你是不是一直在?对抗?”
浴盆太窄,根本容不下两个人。
金毋意退无可退,完全被?他的气息包裹。
她瑟缩着,“贫妾不懂大?人何意?”
“你竟说不懂?”
他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指腹滑过她的鼻尖。
鼻尖下的唇瓣饱满柔和、含苞欲滴。
他抚之弄之,修长白皙的手指与?她艳丽的唇色形成?鲜明对照。
他说:“你嘴上说对我予取予求,实则你的身体一直不愿屈服,一直在?与?我对抗,对吧?”
她缩进他的臂弯,摇头否认。
他说:“所以你一直表现?得像根木头,一直不愿给我丁点?回应,对吧?”
她仍旧瑟缩着摇头。
这个男人几乎将她洞穿,她不禁后背发凉。
“金毋意,”他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今夜,纵你再如何对抗,也是枉然。”
他说完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随后将修长白皙的手伸向水下,突兀地往前一推。
金毋意猛的抓紧盆沿,惊叫一声?:“大?人……”
水面荡起来,一下下从盆沿溢出?去。
他再次附在?她耳边,语气黏腻而厚重:“我想让你的身体也下一场雨。”
她面色张皇:“大?人……”
他的气息热烈似火,垂首伏于她颈前:“金毋意,我要让你认输。”
水花飞溅,湿了地砖,也湿了他和她。
金毋意的脸上泪水与?汗水横流。
她咬着牙关,用力攥紧盆沿,试图消解那股力量。
她不能输,她必须对抗。
这是她的尊严,亦是她仅剩的骄傲。
可是她也在?慢慢失去控制。
愉悦感排山倒海,最终犹如洪水决堤,彻底将她淹没。
她在?乞求:“大?人,求求你了……”
他傲然抬起头来。
汗水自俊美的脸上滑落,拉出?几道英挺的弧线。
他喃喃道:“这都是你逼迫的。”
说完继续俯下了脸庞……
她不经意轻哼一声?。
这一声?轻哼,已然是投降。
他笑出?声?来,终于松开了她。
继而将手臂伸到她面前:“金毋意,你认输吧!”
他的语气里满是得意。
她无地自容,兀地别开了脸。
他却强行掰过她的脸:“我就知道,你终就会溃败的。”
她挣脱他,“大?人这般手段,与?诏狱有何区别?”
“诏狱的手段是为了让人痛苦,而你我之间……却是为了让彼此快乐,无可比性。”
不待她反应,他突然抱着她从浴盆里飞身而起,一个旋身,稳稳落到了对面的墙角。
水珠四散,落下一屋的湿润。
他终于挥熄了烛火,从背后抵住她。
“金毋意,这次,我真的要来了。”
话刚落音,他便砥砺而入……
金毋意身子?一僵,随即死死攀住了墙壁。
在?愉悦感汹涌而来的瞬间,她咬紧牙关,拼死驱退它们?……
后厨里。
梦时打发走?了春兰,正一个人看着灶火。
灶火上熬着避子?汤。
火光升腾,避子?汤也在?汩汩沸腾。
他抽掉灶中一块木柴,随即起身拿出?了橱柜里的烧酒。
无人对饮,他就自顾自地喝。
酒水穿肠而过,愁苦似也随之消散。
直至喝到微醺,他才恍然觉得一身轻松。
饮完酒,他识趣地用清水漱完了口。
继而熄掉灶中柴火,拿来瓷碗倒避子?汤。
这是他第三次提着避子?汤走?向正房。
整整三次啊!
每一次都心如刀割!
每一次都如受酷刑!
而更让人绝望的是,往后不知还需要送多少次?
只要有顾不言在?,痛苦便永无尽头,
其实他本不必承受这样的痛苦。
本也可以让春兰去送。
可是他不甘、不服、不愿。
有时承受痛苦的方式,也正是他反击的方式。
他要铭记他们?的每一次行房,铭记自己的狼狈与?屈辱。
他要亲眼看着小?姐喝下避子?汤,亲眼看着顾不言如何来,又如何去!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