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护卫值守, 至于有无外人?潜进青玉轩, 他当真说不准。
但他仍低声应了?句“没有”。
他可没傻到没事找骂!
许之?墨松了?口?气,提脚往府内走。
边走边说:“可惜了?那些伞面?,你且再弄些云锦来吧, 重新做。”
阿四乖乖应“是”。
青玉轩的晚膳已经备好。
许之?墨进屋时?, 郭婉儿正在桌旁布菜。
他手捧装着玉簪的锦盒, 进屋就说:“婉儿,我今日又?给?你买了?礼物回来。”
郭婉儿头也未抬, 只喃喃道了?声:“多?谢夫君。”
他察觉到她的异样:“婉儿不高兴了??”
她语气淡淡:“没有不高兴。”
他行至她身侧, 一眼望见她红肿的眼皮,大惊:“你哭过??”
郭婉儿放下碗箸, 避开他的视线:“我不过?是……想家了?。”
他围着她转了?半圈, 略松一口?气:“婉儿不必伤怀,虽然郭家回不去了?, 但眼下我们已建立自己的小家,往后无论世事如何变幻,我必护你周全。”
郭婉儿闻言抬眸,定定看着他。
以前不知他底细,偶尔也为他表露的深情所感动。
如今得知真相,便瞬间看破他的虚伪,也看破了?自己的愚蠢。
“婉儿为何这般盯着我看?”他温柔地问。
郭婉儿一怔,连忙收回目光。
他既然这般虚伪,她便要比他更虚伪。
她暗暗攥紧衣摆,面?上却笑了?笑:“我无事,夫君不必挂心。”
又?说:“我不过?是因为府中走水,无来由心生忧虑,便关上房门哭了?一场,哭完倒是舒畅多?了?。”
许之?墨眸中带着几许探究,嘴上却说:“只要婉儿舒畅了?,我也便放心了?。”
他转身拿出?锦盒里的凤簪:“这是我特意?给?婉儿订制的簪子,要不我现在给?婉儿戴上吧?”
郭婉儿应了?声“好”。
随后便转过?身去,任由他将凤簪插进了?她的发。
铜镜中,凤簪莹莹发光,她却心底生寒。
“婉儿可还喜欢?”
“喜欢,多?谢夫君。”
两人?如寻常那般闲聊,末了?,又?一道用了?晚膳。
随后郭婉儿便忙着收拾屋子。
许之?墨则行至屋外,将阿四拉到一边,低声问:“走水时?当真没人?接触过?婉儿?”
以他的观察,婉儿今日的表现多?少有些反常。
阿四心跳如鼓,却仍嘴硬到底:“当真没有人?接触过?少夫人?。”
许之?墨“嗯”了?一声,彻底放下心来。
他回眸朝屋内瞟了?一眼,沉声吩咐:“往后我不在府中的日子,继续牢牢盯着青玉轩。
“公子尽管放心。”
此时?的郭婉儿已收拾好屋子,正立于桌旁准备泡茶。
她给?自己斟了?一杯,又?给?许之?墨斟了?一杯。
茶水在杯中轻漾,泛出?粼粼波光,仿佛是在暗暗召唤她。
那瓶毒药就在她袖兜里,只要她一抬手,便可将它滴入茶水中。
可是她真的要亲手杀死这个人?吗?
真的要让他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吗?
她感觉惶恐、慌张,不知所措。
许之?墨已转身进屋:“婉儿,你发什么愣?”
郭婉儿猛然一怔,忙压下情绪,勉力笑了?笑:“我正在泡茶,犹豫着是给?夫君泡绿茶,还是黄茶。”
许之?墨眉间舒展:“不管绿茶黄茶,只要是婉儿泡的茶,我都喜欢。”他走近案桌,毫不介怀地端起其中一杯茶水,一口?饮尽。
又?说:“婉儿泡的茶,好喝。”
她心头惴惴,却也暗喜。
他对她终究是毫不设防啊!
许之?墨见她面?色沉郁,便提议去府中走走。
有他在侧,自然不用时?时?都拘着她。
郭婉儿应了?声“好”,这便换了?衣裳随他出?了?院子。
屋外月朗星稀,微风轻拂。
放眼望去,夜幕下的府邸恬静而美好。
两人相识数年至结为夫妻,还从?未这般在月下散步。
许之?墨兴致高昂,带着郭婉儿在府中花园转了?一大圈。
末了?意?犹未尽,还采了几枝扶桑花回去,插进屋内的宝瓶里。
他指着扶桑花问:“好看吗?”
郭婉儿说:“好看。”
“婉儿喜欢就好。”他笑了?笑。
郭婉儿却答非所问,“我父亲……他现在还好吗?”
“有你夫君在,他老人?家自然是好的。”
“他身上的伤可有好转?”
“能好转的都好转了?,眼下只是生活上需要人?照料而已。”
“那我能不能见见我父亲?”
许之?墨闻言一顿,抬手将宝瓶放到窗台上,背朝她:“婉儿啊,你前不久才见过?岳丈,怎的又?想见他了?呢,去的次数多?了?,反倒是干扰了?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