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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朝她?开口:“那就加一个期限。”
“什么期限?”
他?又转过身来,下颌微抬。
“在本座未成亲之前,你须得对本座从一而终。”
哪怕是妥协,他?也仍是一副倨傲的姿态。
明明是退让,他?也要做出逼迫的模样。
“大人此话当真?”
“当真。”
“好?,贫妾答应大人。”
这个条件远没先前那个苛刻,她?自然能?应下。
“且谨记你今天说过的话。”
“大人放心,贫妾说到做到。”
她?长?舒一口气,好?似迈过一道重要的关卡。
他?轻抿嘴角,也暗暗松了口气。
在关系里加上一个期限。
于她?而言,眼下既能?达成所愿,日?后也能?自由转圜。
于他?而言,则可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在往后漫长?的光阴里,确保她?忠于他?,确保那姓梦的小儿空想一场。
心结解开,屋内的氛围也缓和不少。
金毋意举起手中药瓶:“我先给大人上药吧。”
他?“嗯”了一声,继而朝她?伸出手背。
手背虽有血珠渗出,却不过是皮肉伤,看上去并无大碍。
她?却仍细细地给他?清创、上药,再轻轻给他?缠上绷带。
“痛吗?”她?问他?。
他?本想说不痛,毕竟这点伤于他?而言不值一提。
但又想到她?今晚也问过那姓梦的“痛不痛”。
不由得改了口,道了声:“痛!”
金毋意不疑有他?,“双手连心,自然是痛的。”
她?边说边将剩余的绷带放回案桌。
他?却趁她?转身的功夫突然握住她?的腰,往身前狠狠一揽。
她?被揽得撞到他?的胸膛,一脸无措:“大人?”
身体相?贴,他?的气息重了几分。
却仍是微微抬首:“给本座上药,是你今日?过来的借口吧?”
她?毫不隐瞒,“一半一半,毕竟大人也是因贫妾而受伤。”
他?的目光落到她?脸上,久久不散。
犹如粘在纸上的饴糖,撕也撕不掉。
“大人为何要这般看着贫妾?”
他?的语气意味深长?:“往后你若想要本座留下,直接开口便是,大可不必使这些伎俩。”
她?毫不示弱,“往后大人若想留下,直接留下便是,不必七拐八弯逼得人使出诸多?伎俩。”
他?怔了怔,一时无言,却伸臂挥熄了屋内烛火。
黑暗猝然而至,伸手不见五指。
他?轻轻抱住她?,将下颌抵在了她?的头顶。
肢体的触感变得异常鲜明。
她?感受到他?结实的怀抱,及硬朗的胸膛里“呯呯”的心跳。
他?的气息灼热而凝重,在她?头顶一阵阵氤氲。
她?呢喃了一声:“大人?”
他?却附在她?耳边低语:“金毋意,你莫要太自以为是了。”
说完一把将她?抱起来,走向黑暗中的床榻……
第042章 不甘
床榻上飘着一股绵绵的胰子清香。
这与他身上的味道截然?不同。
他身上是淡淡的松柏香味, 冷冽而刚毅。
他将她平放于床榻上,俯身看她。
哪怕黑朦朦一片,他也能看清她脸上起伏的轮廓。
以?及那轮廓里诸多的小动作?。
譬如眼睫翕动、嘴角轻抿, 及时不时挑动眉头。
他问,“你很怕本座?”
她连忙否认:“贫妾不怕。”
顾不言一声轻笑:“不怕还把身体绷得这么紧?”
“贫妾只是……还不习惯。”
“不习惯什么?”
自然?是不习惯与他这般亲密。
可又不能实话实说?,“贫妾不习惯……这么黑。”
“那本座去点燃烛火。”他转头就要起身。
金毋意一把拉住他, “大人?, 不必了?。”
在烛火下这般相对, 岂不是更尴尬。
他又是一声轻笑,“你紧张便直说?,何须以?谎言搪塞?”
金毋意:“……”
她自然?是紧张的。
第一次行··房, 这个男人?受噬魂香所控。
一切都发生得仓促而理所应当?,不容她多想。
而这一次行··房, 这个男人?清醒、理智, 言语里句句机锋。
她一时竟不知?如何面对。
如何与他从眼下状况变为?赤··身相对。
她试图辩解,“贫妾若是紧张,便不会……屡屡引··诱大人?了?。”
“是吗?”
他悬于她身体·上方, 静静看着她, “但愿你所言是真。”
幽暗的光线里, 他神色朦胧,骨相英挺。
凸起的喉结在颈项上划出硬朗的弧线, 极富阳刚之美。
她胸口?“呯呯”乱跳。
喃喃回:“但愿大人?也所言皆真。”
他没应她, 却俯首埋进她的颈窝。
一动不动地伏·在她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