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策说完回头看了看,皇宫中央那高句丽的王座。
“这弹丸小国,连王座都如此穷酸。”
“哈哈哈,不急不急,来人,传令何元庆与张清,率轻骑从北面城门追击,其余将士原地休整,不得侵扰百姓,违者定斩不饶。”
高长恭哈哈大笑一声,然后挥手命亲兵过来传令下去。
“是,遵命。”
亲兵领命而去,高长恭与公孙策王忠嗣三人,则有说有笑的聊了起来。
与此同时,在高句丽国境内,丸都山城以北的一条小路上,有几千名高句丽官军打扮的行人,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并且要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些官军打扮的高句丽士卒,竟然全部都是高句丽军队中最最精锐的白毛兵。
然而现在,这群白毛兵,完全与精锐二字,搭不上一点关系,此时的白毛兵灰头土脸,白色的盔甲上,也满是泥浆和血污,甚至就连他们引以为傲的白毛旗帜,也都早已不知去向,有些士卒甚至手中都没有武器。
在这群白毛兵的中间,是被这几千士兵保护起来的高句丽王室成员们,还有那些高句丽的大臣,他们几乎像是被乱军裹挟的难民一般,被这些士兵推搡着向前行进。
但是这些平日里,素来养尊处优惯了的,高句丽王室成员和大臣们,哪里吃过这种苦,别说是在这寒风中的清晨,就算是在风格丽日的晌午,他们也从来没走过这么久的路。
“金将军!金将军!”
一名内官,气喘吁吁的从王室成员的队伍中,跑向带头行军的金基范。
“吁。”
金基范看见是高句丽国王身边的内官,便不耐烦的勒马停下。
“何事唤我?”
“呼呼...金.金将军,大王和众位娘娘都走不动了,咱们还是歇息片刻,伺候主子们用完早膳,再行赶路不迟啊。”
内官眼见金基范勒马停下,也是气喘吁吁的说道。
“嗯..。”
金基范沉吟了一下。
“这是大王的意思?”
“这..自然是大王的意思。”
老内官不明白金基范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自己身为大王的贴身内官,传达的自然是大王的意思。
“哼,大胆内官,竟敢假传大王旨意,敌军就在身后,不许片刻便会追击上来,尔等此刻,竟然想要停下休息,还想要用膳?大王怎会下如此荒唐的旨意,分明是你挑拨离间,蓄意坑害我等,实在该死,看剑!”
金基范说着抽出腰间宝剑,一剑便结果了那名,一脸不可置信的老内官。
“金基范!你!”
就在不远处,看见金基范一剑,就将前去传达自己旨意的贴身内官斩杀当场,坐在马车上的高句丽国王,顿时火冒三丈,抬手便要骂出口,却被身边的大臣死命拦下。
“大王万万不可啊。”
“大王此时我等性命,皆是系于金基范之手,切不可意气用事,大局为重。”
“大王,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身边那群大臣,生怕自己受到牵连,急忙的拦住了要发火的国王。
以现如今的情况,若是惹恼了本就拥兵自重,不把高句丽国王和王室放在眼里的金基范,那么很有可能金基范会恼羞成怒的,将高句丽王室,连同这些大臣直接斩杀在这荒郊野外。
原来金基范出逃之时,带着这些累赘的高句丽国王王室,妻妾嫔妃,还有王公大臣们,也就是为了日后,能够借他们的名义,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