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卢玉翟本身,也被司空千落一枪指到咽喉。
英雄宴上,对于无双司空千落可能是打不过。但不过一个卢玉翟,更是同样用枪之下,司空千落的枪便宛如是卢玉翟无法逾越的一座大山。
卢玉翟被一枪抽到地上浑身剧痛的强撑着站起来,看着周围几乎都倒在泥水中的无双城弟子,忍不住大喊到:“唐莲!!你什么时候武功精进了这么多的?”
明明当初在美人庄争黄金棺材的时候,这人还没有这么强。当时他们两个还能对打的难舍难分。
司空千落脸色不爽的反手又一枪把人抽趴到地上。
一声清晰的骨裂声响起。
“跟我打呢!还有心思关注别人?”
她轻哼一声,确定卢玉翟短时间内失去了行动能力后,才负枪往回走了两步,一跃钻进了马车。
唐莲摇摇头一扬鞭。
马车在细雨之中绝尘而去。
南有乔木
天启城,
“已经是第五天啦!”
灵均奉上了一盏茶水,忍不住问了一句。
“师父,今天还去钦天监吗?”
瑾仙接过了茶水轻啜一口,浅浅吐了一口气出来:“去。为什么不去?”他放下手中的茶盏,抬手指向一边的书架,“灵均,帮我找一本那边一本放在最里面的蓝色书皮的书。”
灵均噔噔噔跑过去找了书来。
等瑾仙从鸿胪寺理完接待南决的项目安排,在暗夜中灯火重重影迭迭中一顶金鼎轿子熟练的停在了钦天监门口,还是那一身象征着紫衣蟒袍的衣服从轿子里迈出。
在院子里观星饮茶的齐天尘看着一身风尘忙碌的瑾仙又过来了。
瑾仙轻拂袖角恭敬一礼:“叨扰国师了。”
他稳稳的端着茶盏,却是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瑾仙公公。如此深夜,是否不必拜访了?”
“而且,若瑾仙公公着实挂念。其实老道也可以在鸿胪寺摆下阵法,将慕容小友安置在你鸿胪寺,方便你随时照顾。”
瑾仙却是认真的摇了摇头,神色诚挚:“国师,不必了。如今我在风口浪尖,鸿胪寺到底是没有钦天监安全。”
“而且,瑾仙此次前来。也有正事求问。”
一页残卷被递到了齐天尘手上。
钦天监,星月阁。
瑾仙一身紫衣蟒袍,跟着白衣仙风道骨的齐天尘站在阁顶。
许久之后,齐天尘才不免幽幽叹息一声:“敢问瑾仙公公一句,屋中伤重之人你可了解?”
瑾仙沉声道:“国师何出此言?”
七年相交,他怎会不了解?
“瑾仙公公,你可知天雷滚滚会在什么时候而落?”齐天尘手中拂尘一甩,“当时在剑仙婚宴之上我便与慕容小友说过,窥探天机,可要小心。”
瑾仙一愣,脸色似乎有些变化了:“敢问国师,可知劫生何因?”
齐天尘轻笑一声,抬手指了指天:“瑾仙公公,劫生天外。”
“天外之劫,俗世之人又如何能解?”
“那依国师的建议呢?”
齐天尘看向了天空一颗微微有些暗淡的星辰,沉声道:“我的建议是,就此应劫。破而后立。”
……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
一个一身白衣的公子骑在马上,看行路的方向也是去往那即将波涛汹涌的天启城。他随手打开纸扇,在还有些闷热的天气中轻轻扇着。
“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有些飘忽不定的声音在空旷的官道上面响着。
他悠哉悠哉的吟着一首《汉广》。悠悠诗韵含在清朗优雅的声音里面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扩散。
仿佛能在这天地之间激起一圈圈涟漪一般。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
他忽然一下子把自己手中的折扇合了起来,偏头望向身后,神色似笑非笑:“这位朋友,跟了我一路了。不如出来聊聊?”
一个一身青纱轻罗的裙刺流萤的女子缓缓从后方走了出来,正是苏袖。苏袖静静看着前方的慕长离,神色恬静。
天空似有鹰在盘旋。哦,不,那不是鹰,而是海东青。
苏袖孤身一人站在了慕长离的面前,慕长离看清了眼前之人,忍不住一笑出声:“原来这一路跟着我的是这位姑娘啊!书斋掌事?”
苏袖轻轻拂弄了弄自己的长袖袖摆,眉头微皱:“是。”
“敢问姑娘,我们可有什么仇怨?”慕长离状似不解的问道。
苏袖轻轻笑了一下:“仇怨?这位公子当真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吗?”
“什么?”慕长离还真想彻底装下去。
苏袖不着痕迹的撇了撇嘴,语气瞬间冰冷:“诓我书斋的人,拿我书斋的钱。这位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还有惑音功。我是该叫你慕长离,还是君长岭呢?”
“亦或者……君晏?”
南决使臣在这里出现在这里,到真是不知道他是单纯的好奇,还是别有什么所图了。
“刚刚那一首《汉广》,真是带着地道的南决的风味啊!君公子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吗?我觉得我们可以先了结一些事情。”
君晏看着不卑不亢站在他面前的苏袖,惑道:“了结?莫非你想要杀我?”
他拿目光打量了苏袖上下,毫不在意的摇了摇头:“这位苏姑娘,我看你身上半点武功都没有啊!如果我们打起来,死的人会是你。”
苏袖忍不住笑了出来:“第一,我确实打不过你。第二,就算我打过你了,你是南决使臣,我也不会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