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心的疼痛自脚掌传来,刀疤脸张口就要叫,可萧准似乎早有准备,他拿起一个大象棋,直接塞进刀疤脸嘴中。
“嘘!可别惊动了管教!”
刀疤脸嘴里被强行塞进一个大象棋,都顶到了喉咙实在一声也叫不出来。
而且,那枚象棋赫然是一枚红帅!
“我当老大,你们都有意见吧?”萧准环顾众人,道:“那就一起上!”
秃三慢慢爬起,吐了一口血痰,三个字还没骂出来,萧准一记飞脚已经踢出,喝道:“你给我趴下!”
洗衣房当然也是有监控的,除了厕所。
当萧准暴打这群人的时候,管教早发现了,纷纷抽出警棍,冲了过去。
可当他们一脚踹开门时,整个洗衣房已经静的只有哗哗的水声。
管教都懵了。
地上一个个人都被打昏,有被塞进水桶的,有被砸在桌子下的,还有脑袋从门板中穿过,头破血流的。
更夸张的一位直接进了滚筒,正随着洗衣机转动。
管教们突然听见厕所有声音,忙冲了过去。
一打开门,他们又楞了。
一个赤裸上身的男子,正在地上捡东西,赫然是一个个象棋。
男子捡起最后一枚象棋,抬起头,带着温暖如旭阳的笑,道:“要下棋吗?”
萧准被关了禁闭,十五天。
紧闭室内空间极小,一张床一个马桶,仅此而已。
吃饭时,管教从手掌大的小口送进来,这也是萧准一天仅能见到阳光的时刻,很珍贵。
萧准已经呆了一个星期,他坐在墙角,闭着眼,这一个星期来,除了吃饭,他一直在靠着墙,一动不动。
不知道在想什么。
人作为群居动物,交流和沟通的属性早已在代代的遗传中,写进基因。因而,禁闭带着最原始的惩罚属性。
管教们见过因禁闭自残的,撞墙、挠自己、绝食,什么样的都有。
还有疯了的,抑郁的,甚至一出禁闭室就瘫软在地,再也没站起来的。
但从来没见过萧准这样的,除了吃饭就是坐着,还就坐一个位置,连床也不睡的!
咚咚!
萧准坐在墙角,竟然听见有人在敲墙。
禁闭室是独立建筑,位于监狱的最西端,一般没人从这里经过,更不可能有人敲墙。
咚咚!
但还是有人敲!
萧准皱了皱眉,望向声源,从方向看应该是另外一个禁闭室发来的声音。
咚咚!
他也敲了敲以作回应,而且,他敲的是摩斯码,你是谁的意思。
不过,对面明显不懂这种玩意儿,还是不停胡乱敲着。
咚咚!
萧准再次敲了敲。
对面的人好像很高兴,疯狂的敲起来。
“你能听见我说话吗?”萧准尝试喊了一声。
“我草!合着能听见过说话啊?”对面喊道,一股东北苞米茬子味儿。
禁闭室很老旧了,再加上墙体并不厚,隔音不是太好。
这所禁闭室是整栋监狱唯一没有翻新的建筑,由于禁闭室一般关禁闭的人很少,属于次一等的防卫级别。
所以在整体建筑翻新之后,才会翻新这座禁闭室。
“大憨?”萧准有点不敢信道。
“是我!是我!”大憨咚咚敲着墙,很是高兴。
“你怎么进来了?”萧准问道。
“打人!”大憨喜滋滋道:“你不是偷袭了阿坤吗?我一想这办法不错啊!又不用连累兄弟们!我就装病,也去了医护室,完后趁着天黑他睡觉,把那小子给揍了!”
萧准一阵无语,这货真尼玛憨。
“揍的老惨了!”大憨哈哈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