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鸿之所以固执的认为疯狗有禅师的潜质,还因为他们之间有过一段对话,谈话的内容还是那个当年割掉疯狗耳朵的中年乞丐。
“你也割掉了他的耳朵,无可厚非的报复,为什么还割他的鼻子,杀红眼了?”
“这样的人连危险临头都嗅不出来,要鼻子做摆设吗?”
“为什么挖他眼睛?”
“当初拐我进丐帮,惹下杀身大祸,要眼睛又有什么用。”
杜飞鸿沉默半晌,问了最后一句话。
“按照这么说,捅在他身上的刀,也该有说法吧?”
“割他耳朵是一报还一报,至于捅了八刀不过是利息,一年一刀,最后那一刀只捅进去一半,因为今年才过了一半,多一分我不要,少了我的也不行!”
疯狗下手狠辣,动起手来癫狂如同赶进巷子得了狂犬病的狗,有一次争地盘,刀砍掉了,愣是生生抱着对手用牙咬下一大块肉来。
疯狗一战成名,比他能打的很多,愿意跟他动手的却一个都没有。
能有今天,杜飞鸿当之无愧是疯狗的恩人,疯狗对他也是忠心耿耿,是为心腹中的心腹,杜飞鸿就算找女人,也不会避讳疯狗。
所以,杜飞鸿消失了,疯狗急了。
既要让三哥意识到莲蓉的负责人出了事情,还要让他认为只是一些小事情,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却影响不了根本。
这个度很难掌握。
候大壮在莲蓉乡下村子里有个破败的养猪场,不大,满打满算也就是俩间屋子,还有一长溜风雨通透的棚子,那是当年候大壮父母还健在的时候留下的产业。
如今早已荒废了许久,这村子大部分人早已搬迁离开了,新农村建设,最终也不知道惠了民还是肥了官。
一行人将这里作为了临时据点,杜飞鸿被他们拘押在这破落的青砖房子里。
张悠然和方铭被他派出去不知道忙活些什么,唐大宝回了监狱,那里还有一个重要的人物需要他去调查根底。
候大壮貌不出众,却有一手好厨艺,一碗面条,俩个鸡蛋,加上一把翠绿的野葱,香喷喷的直让人流口水。
萧准从没有优待俘虏的习惯,端起碗呼哧呼哧的吃了起来,浑然不管杜飞鸿饿得眼冒绿光的样子。
等到吃完了一抹嘴,萧准才舒坦的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睛笑道:“饿了?”
废话!老子从昨晚到现在水都没有喝一口,你说饿不饿!
杜飞鸿肚子里直骂娘,脸上却不敢有丝毫的抱怨,他这一夜一天来算是领教了,眼前这家伙就是警察中的败类,高兴了抽他两巴掌表示祝贺,生气了踹上俩脚美其名曰散发下郁闷的心情,不喜不怒的时候也冷不丁来上几下,杜飞鸿被打得莫名奇妙,萧准瞪眼给了一个理由。
看你不爽,手痒痒行不行?
行,怎么不行?落在这家伙手里,就是个遭罪的命,杜飞鸿现在多希望其他警察看不过眼,直接将自己扔监狱里多好啊。
可惜其他人压根儿就不理会自己,一个个斜眼睛皱眉头的当自己不存在似的。
杜飞鸿现在早已经彻底没脾气了,只盼望着这家伙早点折腾完,就算判自己个死刑也比在这里受罪好。
萧准见他不说话,毫不犹豫的兜头又是一巴掌。
“跟你说话呢,闷不吭声的玩个性还是不屑回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