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梁世英亲自给宋庆年打电话,要求全力配合萧准的工作,他估摸着也不会相信,多少人一辈子没见过市委高官,这小子这才多久就一网打尽了?
见宋庆年脸色忽明忽暗,刘源心中窃喜,心道这人啊就是现实,林书记稳坐钓鱼台的时候,宋庆年跟萧准说话都是笑意不改,这才漏了点风声吧,宋庆年也在给自己找后路了?
“所长啊,我这不是给您添乱,你说这萧准毕竟是部队出来的,起码的纪律要懂吧?前俩天你不是还取消了所有人的假期,要求全天待命,以保证省运会期间的安全,这一转眼他就消失了,就算有伤,起码也得请个假吧?还真是不把领导放在眼里!”
这就是赤裸裸的挑拨了,宋庆年抿嘴喝了一口茶水,双手交织在一起背靠在椅子上淡淡的说道:“萧准啊,这事儿我知道,他给我请过假了,怪我,忘记跟你打声招呼了。”
打脸,这一下抽得实实在在啊,才添油加醋说了句不把领导放在眼里,后面人家领导就证明是有请假的,至于你不知道?那萧准还真没有把你这个领导放在眼底。
刘源很尴尬,有心想离开,却是知道,立马离开只会儿更尴尬,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缓解缓解的时候,宋庆年有些好奇的开了口。
“除了萧准,还有谁休息没来?”
“哦,是张指导员,俩天没有来了,呃,她也跟所长您请假过了?”刘源本想说这指导员也不靠谱,没请假就不来上班,话才要出口猛然想起,别也是跟所长请过假的,自己这么一开口,人就丢大发了。
宋庆年微微一怔就明白过来,心道这萧准又调用上一次的几个老人了?这次到底要查什么?关键时刻不帮林书记过关,还有心思查别的案子,这心还真是够大的。
转念一想又不禁赞叹,萧准可不是个笨人,这么做自然有他的原因,再说了,林书记能不能成功上岸还是俩码子事情,这会儿先搭上梁书记的船,小子未雨绸缪啊!
“你说张指导员啊,王羽案办好了,你知道她也是经历那一晚的经手人之一,据说出现点心理问题,好像做心理恢复去了?也跟我打过招呼了。”
我呸!
听了宋庆年这么一句话,刘源忍不住在心底恶狠狠的呸了一声,宋庆年把自己当猴耍呢?就张悠然那没心没肺的样子还有心理问题?前天见他比谁都笑得灿烂!
再说了,张悠然自个儿就是水木大学的心理学硕士,自己不会调节,还需要让别人做什么恢复?
这几个人不是瞒着自己干什么事儿吧?
刘源越想越有可能,宋庆年和自己一向不怎么对路子,正副职之间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那个张悠然才来不久,和自己谈不上冲突,就算有,也无非上次杜飞鸿收保护费被抓,自己硬是要求放人没给她这个指导员面子吧。
至于萧准,这小子整天忙活着算计人,能正常才叫怪事呢!
心底有了疑惑,看宋庆年的脸色就怎么看怎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了,偏偏又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悻悻告辞出了门。
大门关上,宋庆年慢悠悠点上一支香烟,不屑的低骂了一句:“不自量力!”
都说女人有第六感,男人其实也有,至于准确度,那就是因人而异了,刘源的感觉相对都是比较灵验的,比如有时候下班之前心底发慌,回去多半要被那个强悍的老婆收拾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