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我的质问,刘雪笑而不答,并后退了两步。
大眼是个急脾气,甩开我就奔向了客卧,我怕有什么意外,赶紧跟了过去。
大眼把客卧的房门打开,我就看到了一个绝色美女正笑吟吟地侧卧在床上,她穿着一袭薄薄轻纱,香·艳的胴体若隐若现,她美的不可方物,以至于让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曾经让我无比让惊艳,宛若仙女的苏梦。
不过,她的美比苏梦更妩媚,甚至充满了邪气。
鬼!
这个妖媚的女人是鬼!
与此同时,我忽然有点头晕,一股莫名其的邪火在小·腹燃烧,我赶紧用舌·尖抵住上颚,屏住呼吸默念清心咒,刚念了一遍发现大眼已经失神的往卧室里走去。
熏香有问题!
熏香在哪?
妖媚的女人朝我们招手,示意我们过去。
清心咒无法压制体内的邪火,我又忙咬破舌·尖血,掐指改念通灵咒,与体内的灵猫通灵。
很快,我就发现原本明亮香·艳的房间里变了模样,房间正中摆着一张床,靠北墙放着张供桌,供桌上点着香烛,贡品,神龛中供奉一个长发的裸·体女像。
我一把拽住了大眼,同时扯下了挂在腰间的小福袋,小福袋里装着五谷,五谷分别是大米、小米、高粱、绿豆和黑豆。
这五样是从道教阴阳五行中取义,(白、黄、红、绿、黑)五行之意,也可以代表五方,是日常生活中最常见的驱邪用品。
我把福袋中的五谷倒出来,屏神念咒:“天真敕令,驱使散金。大变神兵,为吾号令。急呼速至,不得久停。神兵天将,各付真形。急急如律令。”
这是我从古书上看来的“撒豆成兵”的咒语,我道行浅只是初学者,而且还是第一次用,自然达不到高人“撒豆成兵”的效果,所以我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一把豆子撒出去,满屋子都是,我听到了一声尖锐的嚎叫,然后供桌上的神龛中“嗤”的一下,冒起了一股黑烟。
紧接着,我感觉到一股戾气迎面撞来,我下意识的一猫腰,那股戾气从我头顶蹿到了客厅。
砰!
哗啦啦……
我来到客厅一瞧,是窗玻璃碎了。
刘雪面如死灰的愣在客厅,瞧见我拉着大眼来到了客厅,抓起沙发上的包就往外跑。
恢复了意识的大眼说:“别走,你站住!”
刘雪夺门而去,我和大眼追到了楼道,刘雪也顾不得乘坐电梯,直接从楼梯往下跑。
“别追了。先把家里供奉的女鬼解决了。”我说。
我和大眼回到了房间,刘雪住在12层,风从破碎的窗户呜呜的往里吹,把屋内的熏香味吹淡了不少。
我和大眼来到客卧,拿起神龛中供奉的女像,不是神像,看起来只是个泥塑的普通女人。泥像表面黑漆漆的,带有一股异味。
大眼闻了闻,用指甲扣了一点皮,搓着手指说:“表面刷了尸油,坟坑泥掺了骨灰,这是典型的养尸鬼。”
“好降服吗?”
大眼说:“不难。你先去找六个杯子,一个碗,白酒……”
按照大眼的交代,我找来六个酒杯,三杯装净水,三杯装白酒,用刘雪家的红色床单扯了三尺红布。
大眼准备了一张红纸,把随身携带的五谷倒进碗里,少八个馒头,我在厨房找了八袋方便面代替。
红纸扑在客厅地面上,三杯净水,三杯白酒,八袋方便面摆在红纸上,点上檀香……
一切布置妥当,打开所有房间的门,端着碗从室内从室内向门口抛撒五谷,边撒边念叨:“此宅有主,敬告四方,该离须去,当来则往。五谷杂粮,世代供养,宅神归位,闲杂避让!”
一直把五谷撒到入户门门口为止,碗里的五谷也撒完了。
这是道教的五谷净宅法,可以把家里的脏东西赶出去。
大眼把三杯酒和三杯清水泼洒在客厅,用红纸把泥像包裹起来,然后又用三尺红布缠好。
“走,去把它处理掉。”
我和大眼下了楼,开车赶往郊区的一块荒地,捡了一些干柴,浇上汽油,撒上朱砂,一把火把用红布缠裹住的泥像烧了。
在火焰烧起来的瞬间,从西边荒草里飞出来一个黑影,直直地扑进了火焰里,伴随着女人尖叫,哭嚎声,一个女人的影子在火焰中挣扎。
与此同时,空气中还弥漫着呕人的恶臭。
当火焰熄灭时,东边也泛起了鱼白,大眼用一根树枝把烧的黢黑泥像从灰炭中找出来,一脚把泥像踩烂,在泥像里面居然还有一块头骨。
咔咔咔……
头骨经过高温烘焙变得非常脆,几脚下去就变成了碎片。
挖了一个坑,把碎成了渣的头骨埋掉,才算结束。
我和大眼开车回到了市里,找了个早点店吃了些东西,回到住处,我先给张小川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找一找刘雪,然后我又给郑松吉打电话,告诉他刘雪养了女鬼,现在人已经不知所踪。
郑松吉问了我女鬼的情况,说刘雪养的是精媚鬼,泰国黑巫术的一种。不过他信誓旦旦的说,刘雪养精媚鬼绝对和他找的三个黑衣阿赞没关系。
既然刘雪供奉精媚鬼和三个黑衣阿赞没关系,那肯定就是出自方刚之手了。
方刚做事没有底线,这也算是报应吧。
郑松吉说,养精媚鬼必须用自己的血供养,精媚鬼被降服,供养的人轻则折寿,重则丧命。黑衣阿赞也没有办法施救。不过郑松吉建议我们,还是要找到刘雪,因为少了精媚鬼的加持,刘雪想要保持年轻容颜,就必须吸人精血,搞不好还会闹出人命。
上午在家休息了半天,下午我和大眼就出门去找刘雪了,我们拿着照片从夜总会,KTV,酒吧,这类场所开始找。一个下午找了八个地方,也没找到有关她的线索。
晚上十点左右,张小川给我打来了电话,说他让交通管理局的朋友帮忙查了道路监控,刘雪已经离开了市区,在上午十点多的时候下了通向邯郸的高速。
邯郸那边的监控,张小川一时半会搞不到,所以暂时也不知道刘雪去了哪里。
我和大眼立刻决定,去邯郸追刘雪。
凌晨两点多,我和大眼开车到了邯郸,先找了个酒店住下,早上还没睡醒,张小川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在梧桐街发现了刘雪的汽车,车上还有一具男尸。
张小川说,我们过去看可以,但千万别节外生枝。
我和大眼离开车赶往了梧桐街,梧桐街不大,只有一百多米,双行车道,路两边全是粗壮的梧桐树,整条街道上理发店,美容店,按摩店,是一家挨着一家。
不用说,梧桐街是当地的红灯区。
梧桐街两个路口有警·察封路,不让汽车进,我们只好把车停在了路边,步行走进了梧桐街。
刘雪的奥迪车停在了一家名叫精致美发的店外面,警·察用警戒线把汽车围了起来,几个穿白大褂的法医正车旁在忙活。
我问旁边瞧热闹的一位老头:“大爷,发生什么事了?死人了吗?”
“对死人了。”
“怎么死的?”
“嘿,舒服死的。”
“啊?”
“一个男的,精·尽人亡了。”
我故作惊讶,戏虐的说:“我靠,这么猛。”
“谁说不是呢,我活这么大岁数,只是听说过,还是头一次见。”
大眼说:“大爷,你看见尸体了?”
老头眉飞色舞的说:“当然看见了,我就住这附近,每天早上都在这条街上遛弯。这条街是有名的红灯区,一到晚上路边全是站街女,鼎盛的时候,最少有一百多呢,想当初……嘿,谁还没年轻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