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烟酒店,琴姐便坐到了柜台后面,我则隔着柜台站在她的对面,要是不知道的,肯定会把我当成了禁烟酒店的顾客。
琴姐从柜台里拿出一包软中华,放在我面前,说:“拿去抽,别跟姐客气。”
我没有接烟,说:“大眼到底怎么了?”
琴姐说:“你有没有发现大眼这一个月瘦的特别快,而且整天都没精神。”
“发现了。”
“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纵欲过度。”
“啊?”我有些吃惊,大眼已经和丽丽分手了,还能纵欲过度,和充气娃娃纵欲吗?关键的是大眼那种事没有节制,琴姐是怎么知道的?
琴姐以为我没明白什么意思,解释说:“就是那种事办的多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琴姐笑里含春,说:“不但我知道,整条街的人都知道。因为他一办那件事,晚上发出的叫声整条商业街都听得很清楚。而且还非常频繁,几乎是隔一天一次,一次折腾好几个小时。”
“都是同一个女人吗?”
琴姐说:“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因为我从没见有女人从棺材铺出来。别人都说大眼在棺材铺里囚禁几个女人,供他淫·乐。”
我立刻否认说:“不可能。我昨天还在他店里住的,根本没见有女人。”
“没见?”琴姐一脸的不相信。
“当然没见。”
琴姐饶有深意的看着我,似笑非笑。
她的笑容令我浑身不舒服,问:“你什么意思?”
“大眼昨天晚上也办那事了,那么大声你会听不到?”
我顿时抽了一口凉气,难道昨天晚上不是做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可为什么我掐自己会没有任何感觉?
闹鬼了!
一定是有女鬼缠住了大眼,大眼做为驱邪避鬼的高人都被鬼给迷惑了,可想而知缠住大眼的女鬼有多厉害。
我听说过女鬼勾引男人,然后吸食男人精气的鬼故事,大意是说,女鬼都很漂亮,很会勾引男人上床,在办事的时候,女鬼会变成倒立的,她的下身就是女鬼的嘴,然后用嘴巴猛吸男人的精气,女鬼吸食的越厉害,男人就舒服的越欲死欲仙。
大眼爽的大呼小叫是不是也是这个原因?
琴姐又说:“老弟,大眼如果真做了这种事那是违法的。你可要洁身自好,千万别误入歧途。”
她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我昨天晚上和大眼一起干违法的勾当了,所以才包庇大眼?
这误会可有些大!
我忙说:“琴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可能是大眼他……”我刚想说大眼可能是撞邪遇鬼了,可又觉得不合适,改口说:“大眼是病了。”
“病了?什么病?”琴姐一脸差异。
“嗯,他得了夜嚎症。晚上总是大喊大叫,我这次来就是准备带他去看病的。”我信口胡说。
琴姐说:“我怎么没听说过夜嚎症?”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是个老中医诊断的。”
琴姐呆了呆,说:“你还不如直接说他中邪了,会更令另人相信。”琴姐不相信,我也没有向她解释的欲望。说自己还有事,就离开了烟酒店。
回到棺材铺,我跑步上楼,发现大眼正对着镜子刮胡子,他问:“你买的早饭呢?
我说:“刚才在早餐摊我差点和别人打起来。没买。”
“为什么差点打起来?”
“他们说……没什么。就是和我发生了点口角。咱们还是赶紧去维修店吧。”对我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收音机的事解决,大眼是不是被女鬼缠身,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自己刚摆脱撞邪事件恢复自由,可不想在深陷其中。
离开商业街,在大眼的指引下,我们走访了五家维修中心。收音机是老古董,很多零件都配不全,我和大眼只好又开车到了市区,经过多家走访,我们终于找到了一个老手艺人,对方表示可以将收音机修好,但想恢复如初是不可能的,因为老收音机的外壳都被摔坏了,根本无法修复。
可事到如今我们根本没得选,老收音机修好了也许多少还能卖点钱,可要不修那是一分钱都不值。
老收音机一时半会修不好,老师傅让我们下午四点在来取,我和大眼只好把老收音机放在维修店里,然后又开车回到了县城。
中午在外面吃了饭,我先把哈欠连天的大眼送回了棺材铺,然后我便到银行把卖石头的钱存进了起来。将钱存好刚从银行出来,忽然有人在我背后拍了我肩膀一下,我忙回头去看,发现竟然是丽丽。
好巧!
“陈安,你存钱啊。”
“是。你也来银行办业务?”
“对。取钱。”丽丽说。
“最近怎么样?”我问。
“挺好的,准备开家小店。”
丽丽竟然也开始赚钱了,我饶有兴趣的问她要开什么店,丽丽说准备在商场开一家美甲店,还问我有没有兴趣过去看看。
丽丽说的商场离银行很近,我闲着也是闲着,就跟她一起去商场转了一圈。商场一共三层,在商场入口处有个四五平米的小店,里面刚装修好,货架只安装了一半。
我问丽丽为什么想起要开家美甲店,丽丽说是他男朋友给他开的。我有些吃惊,问:“你交新男朋友了?”
“对。是个富二代,他老爸是包工头。要不要去冷饮店坐坐?”
我点头说好,和她进了冷饮店,落座后各要了一杯冷饮,这时我才仔细的打量丽丽。
她和大眼分手还没几天,就找了个新男朋友,而且还舍得给她花钱开店,不得不令我佩服丽丽的个人“魅力”。
不过一个多月未见,丽丽的穿衣打扮风格变化不小,之前的黄头发变成了黑色,也拉直了,牛仔裤旅游鞋也变成了裙装,要是不说话,还真有点淑女风。
我由衷的说:“你变化真大。”
丽丽笑着说:“没办法,我男朋友喜欢这种风格。”
“那你和大眼就这么分了?”
丽丽轻描淡写的说:“当然,大眼就不是男人。”
“不是男人?你这话从何说起啊?”我饶有兴趣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