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获陛下的信任。”
朱樉叹息一声说道:
“这一代忠勇公已经远不如前几任忠勇公的号召力了,你先把浙江的事情办完吧;
等你把浙江的事情办完了,跟本王回京吧。”
“到时候,你去做兵部尚书,东南的倭寇直接交给戚继光吧;
他干的不会比你差。”
言罢。
朱樉从怀里拿出一枚金牌,丢给胡宗宪说道:
“这是太祖高皇帝的金牌,持有他别说浙江这几个狗东西了;
连严嵩,和徐高张那几个老小子你都可以处理了。”
胡宗宪吓得猛的一哆嗦,连忙跪在地上说道:
“王爷,这道金牌分量太重了,微臣担不起来。”
朱樉看着胡宗宪悠悠的说道:
“你如今的情况,不是为严嵩当官,也不能为皇帝当官,你要为大明朝的万千生民当官。”
“这也是你唯一的活路,做嘉靖这一朝的于谦;
有本王在,就算皇帝也动不了你。”
“但是你也要记住,这条路将是一条孤臣之路,你的一切都将会被御史言官;
还有皇帝像放大镜一样的看。”
“因为你代表的不是皇帝的利益,也不是百官、士大夫的利益;
而是这天下万千生民的利益。”
“你说的很对,这块金牌的分量很重,你胡汝贞有资格拿它;
但是你能不能拿的动它,本王也不知道。”
胡宗宪听到朱樉的话瞬间沉默了,最后郑重的说道:
“记得北宋大家张载有一句名言;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这句话是儒家学子的至高追求,但是几乎所有人都不喜欢这几句话;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做不到这个境界。”
“我胡宗宪不敢和张载先圣的志向比,但是如果为这苍生万民而发声;
我胡宗宪,愿意接过这太祖金令。”
郑泌昌、何茂才看到这一幕,吓得浑身直哆嗦,最后郑泌昌战战兢兢的说道:
“部堂大人,这可是太祖金令,你拿起它后;
后半生就只剩下它了。”
杨金水也是紧张的看向胡宗宪。
胡宗宪拿起金牌说道:
“把马宁远给本总督带上来。”
两个总督衙门的兵,直接把河道马宁远给带了上来。
马宁远连忙跪倒在地说道;
“拜见王爷,总督大人!”
胡宗宪看着马宁远幽幽的说道:
“马宁远,你管着河道衙门,告诉本官,新安江沿途的九个县是怎么决口的;
毁堤淹田又是怎么回事。”
马宁远露出苦涩的一笑,最后看向郑泌昌、何茂才说道:
“巡抚大人......”
“巡抚大人、按察使大人,还有杨公公;
还用下官在王爷面前,再说一遍我们前段时间的毁堤淹田的事情吗?”
郑泌昌听到这话,直接急眼了,怒声道:
“马宁远,谁毁堤淹田了,你给本官说清楚?”
朱樉看着郑泌昌幽幽的说道:
“那严世蕃写的毁堤淹田的信,是写给本王的了,您郑大人是我大明的清官可以了吧。”
郑泌昌听到朱樉的话直接瘫坐在地上,喃喃的说道:
“这不可能,那封信我分明已经烧了。'
杨金水看到这一幕叹息道:
“事情都到这个程度了,再死不承认不是闹笑话吗?”
随即,跪在了地上向朱樉磕头说道:
“王爷,奴婢罪孽滔天,请王爷赐死。”
朱樉幽幽的看着杨金水说道:
“你确实该死,但是却不是死在浙江,本王会带你回京的。”
何茂才这个时候也被吓得不轻,直接滑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