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各骂一句,随即几乎同时挂断了电话。
十分钟以后,张小乐与庆杰开车赶往延市,他在路上给杜子腾发了个短信,并且写道:“跟老章掰了,躲着点,别嘚瑟!”
……
另外一头。
大寒躲在朋友家里,此人名叫贺轩,以前在金柜当领班,跟大寒处的一直不错。
“你说,你他妈b的这可咋整?!打打闹闹也就算了,这他妈的射钉枪你还用上了,出事儿了,咋弄啊?”贺轩烦躁的冲大寒劝道。
“艹他妈的,那么多绕路从农村走的长途挂车,就我一人给桥压折了,还砸死一个人!这是啥,这就是命!当鸭子和当亡命徒有啥区别?来,你告诉我,哪个高尚点,哪个卑微点?!”大寒瞪着眼珠子,随即撇嘴说道:“我算是想好了,意外天天有,时时刻刻在发生!说句难听的,出门走道都容易让车撞死,那我还抗争啥啊?既然命这么安排我,那我就跟着它走呗!啥时候到站,啥时候算!”
“那你总得吃饭吧,总得生存吧?!你以后咋整啊?”贺轩被大寒这套理论彻底打败了。
“我想好了!一个是干,两个也是整。这他妈枪都拿了,我还能委屈自己吗?!我知道有个地方有钱,你跟不跟我去?”大寒舔着嘴唇,扭头冲贺轩问道。
贺轩听着大寒的话,赶紧摆手说道:“你可别拽着我嘚瑟,哪儿有钱,也跟我没关系!”
“哎,我问你,你现在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大寒笑着冲贺轩问道。
“我他妈挣多少钱,你不知道啊?”贺轩皱眉回道。
“我知道的那个地方,现金东西,最少能有两百万!你信不?”大寒搓着手掌,目光盯着贺轩继续说道:“你仔细想想,从你记事儿开始,你见过的,和从你手上走过的钱,加一块有没有两百万!”
“……!”贺轩无语。
“你再找俩人,咱干完这一把,就一块走,去南方躲躲!抓住了,那就他妈认命,抓不着,你就寻思寻思钱咋花就行了!”大寒粗鄙的扣着裤裆,靠在沙发上,仰面继续说道:“你们给我在后面干点小活就行,大事儿我来办!说句难听的,就他妈b的出事儿了,那毙的也是我,你们没死罪!”
贺轩陷入了剧烈的挣扎当中。
……
一天以后,延市菠萝蜜夜店,二层大卡台。
章总与六七个中年见面,他先是喝了一杯纯纯的伏特加,随即咽了口唾沫说道:“这一关我是够呛能过去了!我侄子这一把,至少让我折进去四百多个,公司账上的钱肯定不够平事儿!我托人打听了,湖南那边压着的车,如果想整出来,一台得将近十万块钱!八万是罚款,两万是好处费……!”
“哪个货站都有两个操蛋的亲戚,这事儿搁谁也难免!”领头的中年翘着二郎腿,双手插着,沉吟一下后,冲着众人说道:“货站是一块干的,你们都帮帮老章吧!钱也不是很多,一人出点,让他把这关过去!”
“行,这都没事儿。”大哥一说话,旁边一人,立马点头表示赞同。
“呵呵,操!你这侄子脾气也挺爆哈,人家他妈b的站车前面,他都敢往上怼?!咋地,他”又有一个中年调侃道。
“你快别泡我了。这回我算是想明白了,过了这一关,公司里的亲戚,我他妈全开了。哪怕一年给他们点钱,也不能让他们进公司掺和!”章总很有生活感悟的说道。
“你这话算说对了,这年头,亲戚专门一下比一下!前段时间,我有一朋友,让他亲戚去上农村要账!一共不到十万块钱的账,他亲戚给人家打出来三个重伤!里外里他赔了六十多个,然后他那个亲戚还被抓进去了!但最后,你知道他亲戚家里人咋说的吗?那是一肚子埋怨啊,啥难听说啥,呵呵!”众人都是在社会上获得一些成功的人士,所以,一谈起这事儿,都很有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