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就你这样的,在外面,我能给你打出屎来!”钟振北面无表情的回道。
“整便器去,抡他!”坐班大手一挥,直接指向铺面。
“呼啦啦!”
盘腿坐着的二十多个劳改犯,起码站起来十五六个。
十秒以后。
钟振北这个监室内,脚丫子踩着空心地板泛起的“咚咚咚”之声,宛若敲鼓一般泛起,屋内叫骂声不绝于耳,而管教在监道尽头,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按了一下警铃,随即磕着瓜子冲广播喊道:“408!408!都他妈给我消停点!让你们全他妈上走廊里码一排好啊?”
话虽这样喊,408监内依旧噼里啪啦的泛着声响,而管教自始至终都没有走过去。
足足三四分钟以后。
“艹你妈!!坐班的那个狗篮子,你今天晚上要弄不死我,你看我晚上能不能拿镣子勒死你!!”钟振北极致愤怒的喊道。
“行了!我说话,都没听见咋的啊?”管教再次拿喇叭喊了一声。
这一声喊完,监室内瞬间安静。
……
一连两天,林军都和韩宗磊在延市,他们找了不少人,但基本都没用,连塞钱的机会都没有。
“军,我觉得这事儿够呛了,谭华找的人,挺硬!”韩宗磊也挺上火的说道。
“……没招了?”林军几乎两天就睡了六七个小时。
“晚上咱俩再吃顿饭,如果还不行,那我也没招儿了。”韩宗磊想了一下答道。
“恩!”林军只能点了点头。
……
延市医院内。
谭华背手看着魏彬,张嘴说了一句:“你的事儿,我给你办完了,安心养伤吧!”
看守所里。
“来,提审。”管教拽着钟振北,随即将他带到了提审室。
“枪击魏彬,是不是你干的?”审讯的刑警,看着钟振北问道。
“不是。”
“你挺横啊?”刑警皱眉看着钟振北,完全没有道理的问道。
“……呵呵。”钟振北已经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随即冷笑着看向了刑警。
“在外面你狂好使,但在这里面你还能狂起来吗?!”刑警薅着钟振北的头发,随即指着地面骂道:“艹你妈,你嘴挺硬啊?!跪下回话!”
“你把我,腿锯折了,我能跪下!”钟振北鄙夷的回道。
“真赛脸!”
这要让别的劳改犯看见,那绝对会骂钟振北装犊子,因为不管你多大个手子,到了看守所,到了市局,你就没有人权了!
在这里面,为了半个烟屁,给别人磕头的,为了能让自己减点刑,跟办案人撩案亲戚的,挨不住打,管人叫干爹的,那都太多了!就更别说跪下了!
在所有混子的眼光里,给官方服软那都不丢人!!
但钟振北为啥就这么犟呢?
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他之前的二十年都是跪着走完的!如今他进了这个圈子,如果还要需要跪着生存,那他进这个圈子还有什么意义呢?!
没意义了,对吗?!
所以,钟振北能跪吗?根本不可能!真跪下去,那他妈就太可悲了!因为那样做,不光否定了自己的选择,还他妈否定了自己的人生!
极度执拗,极度偏激!
这就是他!
这就是钟振北!
……
晚上,八点半,饭局之上。
韩宗磊先是找了自己在党校时,教自己的导师,而人家老头已经退休了,韩宗磊软磨硬泡,老师无奈,才给他介绍了延市某分局主管刑侦的局长。
“杨局!无论如何,你得帮忙问问。”韩宗磊哀求着抱拳说道。
“哗啦啦!”
林军宛若一个服务员一样,低三下四的给杨局倒着白酒,没办法,求人永远是最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