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关叹了口气,开口问道:
“那小师弟是不是以后都不会和我喝酒了?”
拍了下大腿,有些懊恼的继续开口。
“好不容易找个不用修行又能喝的人,这下完了。”
说着,那脸上竟出现了几分后悔神色。
莫道晚瞧见,微微一笑,带着安慰口吻开口说道:
“想多了,小师弟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哪有你想的那般小气,可你总得让人家缓缓,同你喝酒还不让用元力散酒意,什么人能喝得过你,你喝了多少年的酒,人家才多大,怎么赶的上你,如水那丫头都劝你多少次了,有点儿节制。”
宋令关听着,那慈祥笑容又挂在了脸上。
“是是是,你们说的对,可我这不是弄了坛难得的美酒嘛,自然是要拿来与小师弟畅饮一翻。”
莫道晚瞧见宋令关那油盐不进的样子,叹了口气,没再理会。
把盘子里的包子夹出几个,剩下的用盘子装着放在了笼屉里,灶下添了把火。
宋令关见莫道晚不理自己,讨了个没趣,把酒坛放在了灶房边上,起身向着来时的小路走去。
等到了岔路口时,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又端起碗筷吃起晚饭的莫道晚,开口问道:
“你还不修行吗?”
莫道晚放下碗筷,看着黑夜里的胖老头,开口回道:
“这不是正在修行吗?”
宋令关听着,叹了口气,说着你随便吧。
胖胖的身影,消失在了小路上。
后山上,只剩下的莫道晚一人。
莫道晚没有再动碗筷,拿出了椅子上的小册子,快速翻了一遍。
上面字很少,看过太多次,多快都能看得清楚。
等翻完一遍之后,放下了小册子,端起碗筷重新吃了起来。
一边吃着,一边自言自语道:
“这一个人吃饭,还真是没有两个人吃饭香…”
易年的耳朵再好,也听不见莫道晚与宋令关的交谈。
知道宋令关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不满,易年躲起来也没有什么负担。
白笙箫去过一次后山,也没说什么,待了一会儿便走了。
从白笙箫口中得知,剑十一还在闭关。
北剑峰上,弟子不算少。
有独自正练着剑的,有人正切磋着。
剑十一没空儿,易年又与别人不熟,去北剑峰也没什么意思。
总不能一直在山里闲逛,便向着南方天衍殿方向而去。
天天待在后山,不回去看看也说不过去,怎么说自己也是天衍殿的人。
在布满繁星的夜色中,踩着铁锁跨过滔滔离江。
南剑峰峭壁上的楼阁中,主序阁那对儿师徒下棋时争辩的声音依旧不断。
不过不是在讨论一个月前听见的内容了。
这次的争执是一个说落子无悔,一个说眼睛花了没看清。
来来去去就那么几句话,棋也不下,就在那里争着。
易年匆匆而过,但也听清楚了。
后来还是身份尊贵无比的木阁主用着师父威严压了徒弟一头,毁了步棋。
易年摇了摇头,还是青山那个老人好,从不悔棋,虽然下的次数很少。
因为他懒得争辩。
这样挺好,不用因为下棋争个面红耳赤。
过了离江,上了南剑峰,没太急着赶路。
反正宋令关不在。
还有,要是赶路的动静太大,是有可能引来飞剑的。
这是宋令关告诉易年的。
正在闭关的剑修对外界的感官极为敏锐,修养于身的剑意有可能因为察觉到危险而自我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