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还有当初那般灵通的消息,一定知道,能救他命的只有自己。
冒险,他也会来。
而易年一直在等着,就在风悠悠带来的最后一批人里面,发现了白云飞。
但易年怕打草惊蛇,只是和七夏说了,让七夏去把人抓住藏起来,再做打算。
这事儿,不能惊动圣山的几人。
因为楼顶那搜寻的神识,易年现在还不确定到底是谁。
这事儿,只能自己与七夏去办。
白云飞只有四象境界,根本不是七夏的对手。
而这次不像上次,这次七夏在暗,白云飞在明。
易年还特意叮嘱,能抓就抓,抓不住或是觉得危险便立刻放弃。
自己走不开,只能七夏去。
可七夏这一走,却没回来。
回来时,易年等到的不是七夏,而是一只假扮七夏的妖。
易年在那一刻懊悔无比,强忍着心里的悔意,想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可穿上玄魂甲让“七夏”用红芒攻击自己却被拒绝之后,易年的心,沉到了谷底。
尽管自己的要求听起来确实有些无聊,但七夏不会拒绝自己。
所以那时易年便把玄魂甲穿在了身上,没有脱。
多件宝物,自己便能多一丝胜算。
七夏上楼,易年问着马儿你也看出来了。
马儿点了头。
动物,有时比人看人更准。
易年那时说着会找回来的,是说给马儿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易年知道七夏活着,因为玉还在…
有次和七夏在医馆待着无聊,便翻着以前看过的书,发现了一个有用也没用的法阵。
法阵叫什么名字,易年不清楚,书上没写。
师父给易年的那些书,大多都没有名字。
但这法阵却有些意思。
只需持阵之人的一滴鲜血,便能断人生死。
阵破,人死,阵在,人生。
易年不知道这阵法原理,便和七夏讨论了起来。
说不如做,两人讨论一番之后,便决定试试。
至于法阵刻画的地点,正是七夏那两块星空宝玉。
当滴血成阵的那一刻,两人出现了同样的感觉。
那是一种直觉,但却真实无比。
互相看着,不约而同说道:
“阵是真的?”
说完,又同时笑了起来。
两块玉,带着两个法阵,记着易年的命,也记着七夏的命。
七夏的玉上刻着易年,易年的玉上刻着七夏。
所以在这个妖族假扮七夏到了医馆之后,易年没有直接把人抓住。
因为自己的玉没事,所以七夏还活着。
可妖族敢来,就证明七夏回不来。
被困,被抓,都有可能,但还活着。
而那时的易年连续太多天的消耗,实力正在谷底,神识也有损伤。
能困住或者抓住七夏的地方或是人,那时的易年也对付不了。
加上假的七夏回来,易年知道,他们暂时应该还不想杀自己和七夏。
最起码在这个假扮七夏的妖族到医馆的时候,她,或者他们,不想杀。
可能杀不了,也可能有别的目的。
而那时的易年把心里的悔意压下,一边恢复着实力,一边陪着这妖族演戏。
等实力恢复到巅峰,再做打算。
问着事情办的怎么样,小妖只是回着办好了。
如果是真的七夏,一定会告诉自己白云飞现在的情况。
因为这件事,只有自己与七夏知道。
小妖不清楚,只能含糊其辞。
“七夏”到了医馆的第一晚,易年听了半天。
呼吸均匀,但和七夏不同。
声音与外貌,同七夏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