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夏说了半句,有些尴尬的停了嘴。
不知道是怕两人是仇人,还是有些关系不太好说出口。
朋友?
同族?
或是什么。
很多。
消退的红,又悄悄爬了上来。
但没有低头,依旧看着易年。
易年看着七夏可爱表情,笑着开口说道:
“放心吧,我不与人结仇,所以我们不会是仇人的,很可能是...是...”
发小?
知己?
还是什么。
也很多。
少年的脸皮厚些,学着少女刚才的欲言又止,逗的少女再也没了说话的心思,抓着糖果,起身飞快的上了楼。
速度,好像比施展疾如风的自己,还要快上几分。
看着七夏消失在楼梯拐角的身影,脸上的笑意慢慢消散。
因为门口又有声音传来。
一个易年不想听见的声音。
“请问,这里是医馆吗?”
第三个。
第四个。
.....
一半是真的生病,易年瞧了,有药就抓几副,没有就开了方子让上外面买去。
而另一半,被黑气缠身。
哄骗人出去的法子也不能一直用,诊治的地方便从大厅挪到了自己的房间中。
七夏听见下面的动静之后也下来帮忙,刚才的小小尴尬被易年额头上的细汗冲的淡了许多。
黑气已经抓了两次,易年便没有继续抓,拿着给晋天星白笙箫看已经够了。
青光还是留着救人。
从日头偏西到傍晚时分,易年也记不清到底来了多少人,反正青光和神识只在瞧些寻常病灶的间歇能恢复一会儿。
直到送走最后一个人,易年脸色惨白,坐在下午和七夏说笑的椅子上,靠着椅背休息。
过千帆打坐入定了一下午,人来人往没有惊到他一丝。
本想休息一会儿,可门外又传来声音。
有些嘈杂,不像是来瞧病。
“就是这儿!就是他!”
一个愤怒的声音响起...
易年在青山行医的时候,没有这么累过。
镇上和周边村里的村民大多是换季时候的头疼脑热,或者偶感风寒,劳作时候没注意的跌打损伤。
推拿针灸按摩,开几副方子,抓些药就能医的差不多。
不说药到病除,不过除了伤筋动骨之类需要静养,别的有个三五天就能痊愈。
青山虽小,不过草药之类的也还算常见,医些寻常小病足够,加上师父医书里记载的许多偏方,易年没几年的功夫,就在青山得了个小神医的称号。
主动出去的时候,大多都是有病人需要复查或是有人传了口信过来,易年腿脚轻便,那五里山路五里乡路走起来不费什么事儿。
师父又喜欢安静,所以易年行医的时候大多都在村里。
不过青山镇太小,加上周围十里八乡,也没有城东早市的人多。
易年大多的时间都是在青山小院里面摆弄药材,偶尔缺了什么,便上山去找找。
今天除了上午等过千帆换药回来的工夫,剩下的时间都用在治病救人上了。
要都是寻常小病,或是偶尔有个疑难杂症,易年也不会这般累。
但早些时候的担心变成了下午的事实,受了黑气侵蚀的人多了起来。
还好不全是,易年有了些得空儿恢复的功夫。
青光神奇,但消耗也大,易年从来没有把它当成自己行医常用的手段,只是碰见些寻常方法医不好的时候才会用用。
但这不知从哪冒出的黑气,从第一次见到现在,前后不过半年的时间,没有研究的样本,医书上也没有记载,自己阅历尚浅,没听说过这么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