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桌前把玉佩拿起,仔细端详之后发现,这竟然是自己的那一块。
一共有两个人送过易年玉佩,第一块是潇沐雨送的,不过易年么怎么在意,要不是师父提醒,可能现在还挂在中厅的横梁上呢。
师父说既然是别人送的就好好收着,易年才把它放进大竹篓里面,而现在,那块玉佩依然还在大竹篓里躺着呢。
七夏这块不一样,易年十分确定,在接受之后就一直放在了身上,从来没有放在别处,还会偶尔拿出来瞧瞧。
疑惑瞬间上头。
难道是自己不小心丢了?
什么时候丢的?
如果是丢了,那掉在地上的声音自己不可能听不到啊。
为什么会在千秋雪手里?
难道是被她恰好捡到?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那刚才门口的情况就都说得通了。
易年现在明白了七夏为什么会对千秋雪出手,一定是她看见了千秋雪手中属于自己的这块玉佩。
圣山和西岭的关系本就紧张,而且自己和白笙箫出去一趟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七夏一定是着急了。
可为什么会这么巧,出门就能碰见拿着玉佩的千秋雪呢?
就在易年疑惑的时候,七夏身后跟着两名守卫,抬着一个大桶走了进来,看见半裸着的易年,稍稍低下了头,对着守卫说着辛苦了。
指了指大桶,开口说道:
“我去叫剑十一过来。”
说完,不等易年回答,红着小脸出了门。
易年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样子,不过男孩子总比女孩子脸皮厚些,也没当回事,关上门,把玉佩找了根绳子牢牢系上,挂在了脖子上。
可不能再丢了。
脱了个干净,跳进了大桶中。
敲门声响起,“小师叔,我来了。”
...
易年在桶里泡着,剑十一在后面帮易年搓着,没有一点怨言,擦擦后背可没有彻夜给自己治伤辛苦。
看见易年身上已经快要愈合的伤口,边搓边小声嘀咕:
“师父下手也太重了吧,小师叔你这种境界都要挨打,看来回山之后的日子是没法过了,要不小师叔你带我去师祖那躲几年呗。”
剑十一一直认为易年的这身伤是白笙箫打的。
易年听见剑十一的嘀咕,笑着说道:
“不是你师父,昨天碰见了几个人,交手了,学艺不精,弄了这一身伤。”
“小师叔你别骗我了,挨打就挨打呗,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山上就没有几个人没被我师父打过,不丢人。”
剑十一一边搓着,一边安慰着易年。
“真的,骗你干嘛”,易年享受着剑十一的劳动,笑着解释。
“真的!”,剑十一的声音立刻提高的起来。
“嘶,你轻点,我没被人打死,被你搓死了”,剑十一在听见易年肯定的答案之后,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正好按在了易年还没完全愈合的肩膀上的伤口,疼的易年差点叫了出来。
这也不怪剑十一。
易年可是和白笙箫一起出去的,能在白笙箫手中把易年伤成这个样子,那可不是简单的几个人啊,也绝对不是交手那么简单啊。
小师叔说的轻松,但当时的情景绝对不会是他说的这么平淡。
“谁啊,这么大胆子,敢在我师父面前出手?”,剑十一把手上的力气收了收,问向易年。
“不认识,你师父也说不认识,有空你去问他吧,好了,辛苦了,你去帮我弄点儿吃的呗,饿了”,说着,拍了拍剑十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