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语想不通。
“长林,要不要把这封信交给章亮雨,她是专案组组长,说不定,这信里真藏着玄机的。你觉得是齐高明可信,还是章亮雨可信?”文思语看着丁长林问道,完全忘了从丁长林家里受到的屈辱,全身心地替丁长林担心着。
丁长林又走神了,呆呆地看着文思语发傻,他现在大脑里很乱,他也不知道自己该相信谁,齐高明让他有梁国富的任何事情时,第一时间向他汇报,而章亮雨让他有任何风吹草地都要向她汇报,现在他拿着一张空白的纸,却不知道怎么选择了。
文思语见丁长林这么看着她,脸一红,推了他一下说道:“很晚了,要不,你今晚就在这里睡吧,明天再决定交给谁。”
丁长林一喜,他确实需要一张床好好睡一觉,好好想一想。
他看着文思语,重重地点了点头。
丁长林睡的客厅,文思语睡的房间,和上次共居一室时调了一个头。
可是半夜,丁长林做恶梦了,浑身血淋淋的梁国富不停地在身后追他,一边追一边骂他:“你吃里扒外,你知恩不图报,你不得好死!”
丁长林跑啊,跑啊,眼看要摆脱掉梁国富时,蒙面杀手从天而降,黑洞洞的手枪对准了他,他无路可逃,子弹飞快地穿胸而过,他“啊,啊”地大叫着,把卧室的文思语惊醒了。
文思语拉开门,看到丁长林一脸痛苦,整个身子不停地抖动,嘴里不断地发出惊叫,人却没有醒过来,他一定正做着恶梦。
文思语推了推丁长林,丁长林从梦中惊醒过来,见自己还活着,猛地从沙上发坐了起来,没等文思语反应过来,他紧紧地抱住了文思语。
“我还活着,我居然还活着,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丁长林喃喃地说道。
文思语心疼极了,任由丁长林紧紧抱着她,而她则拍着他的后背,柔声地安慰道:“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我哪里也不去,你不要怕,不要怕。”
丁长林没再说话,而是把文思语抱得更紧了,仿佛一松开,她就不见了,或者他真如梦中,被子弹穿胸而过一样。
除了彼此的呼吸,就剩下两个人的心跳,本来只穿着丝质睡裙的文思语,被丁长林这么紧紧一抱,胸前的景致全部挤到了一起,柔软成了一片藻泽地,令丁长林本能地沦陷着。
独特的体香从丝质睡裙里一阵阵地散发着,扑进了丁长林的鼻孔里,他如同大病初愈之人,贪婪着吸着这股好闻的香味,他的恐惧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全是他体内奔腾而来的需求,这种急切的需求与体香搅和成了最强的化学反应,他整个人如同被架在干柴烈火之上,燥热得手脚无措。
丁长林抬手分开了文思语散落下来的头发,她闭着眼睛没有动,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那张慵懒中带着熟女般诱惑的脸上,涌现着一轮又一轮的晕红,激起了丁长林征服的渴望,他猛地扯掉了文思语身上的睡裙,睡裙内什么都没穿的她,如副艳美的油画,呼啦啦地展示而来。
泛发着青瓷一般光泽的肌肤,起起伏伏跳跃的白兔,加上一手能握得住的小腰,柔软无骨的优美,扑面而来,丁长林大脑一片空白,如同缺氧一般,想也没想地压倒了文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