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马皇后在内,众人惊讶的看向了出声的胡馨月。
尤其是朱标,那一双小眼睛都快放光了。
“皇后,此言高明啊!”
“你是如何发现这一点的,可有佐证?”
对于朱标来说,他最喜欢这种有脑子的,能解决问题的人。
因为这都是本事啊。
倒是安庆嘟着小嘴略有些不服气的看着安庆,皱了皱琼鼻。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呢?”
“就因为时间太短就说人有问题?”
“要知道,人都有七情六欲,若是有人砸下重金,还许以前程、美色,那手阿米人也不难啊。”
胡馨月听着安庆这话,感觉看到了一个跟自己龇牙闹别扭的小妹妹一般,脸上的笑容都和善了几分。
“安庆,你来胡府的日子还不够长,对于下人,你只是管他们,还不够了解他们。”
“若是你足够了解了,你便会发现,我胡府的人,哪怕是下人,那也是非常骄傲的。”
“盐商?”
“哪怕是眼上给的钱再多,也收买不了我胡府的下人。”
“因为在他们眼中,他们会觉着你区区一介商贾,来我胡府撒野,就拿着这点钱来?”
“我与其被你收买,还不如告诉老爷转头弄死你,我还能得到一大笔赏赐!”
“这,才是胡府下人的想法!”
“所以,你说是盐商收买的下人想要谋害你,绝对不可能!”
胡馨月此言一出,众人都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
这理由,倒是略有些清奇啊。
看不起?
“月儿,你说你胡府的下人,会…会看不起盐商?”
“可那盐商送来的银子,不也是银子么?”
马皇后思来想去还是问出了这个她觉着最奇怪的问题。
胡馨月微微一笑:“母后,您设身处地的想想就知道了,我胡府这么些年来,可以说一直都是盎然向上的。”
“哪怕爹爹辞掉了丞相,可仍旧圣眷正浓、门生故旧一大堆,家里更是一堆的进项。”
“更不用说还有我这个嫁到皇家的闺女,以及迎娶了安庆这位公主。”
“如此声势,那作为跟我胡府一荣俱荣之人,他们的心气儿能低得下去?”
“下人跟下人之间,很多时候是没有秘密的。”
“谁收了谁家的好处,帮着在爹爹面前说点什么好话或者搭个线什么的,只要不过分,爹爹向来也没怎么计较过。”
“可您想想,同为下人,若求我搭线的是六部侍郎、尚书,其次也是勋贵,可求你的却是连个官身都没有的商贾,那你觉着你好意思?”
“想求胡府的人那么多,挣钱的机会同样那么多,那为何要自甘堕落呢?”
马皇后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
这样就说得通了。
同样是收钱办事,帮勋贵、官员办点事,不仅钱有了还有面子,甚至弄不好还能落下点人情。
可商贾呢?
商贾除了给钱还能给什么?
到头来还要被其他人嗤笑,说不定在胡府丢了面子还影响前程。
这划不来啊!
所以,安庆说的事儿,看来真不是盐商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