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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默,这里是程昱晴。(无广告纯净版 https://www.shubaoer.com 更新超快 )」
〝啪〞
黎冬默跌下床,三步併作两步抓起桌上的对讲机,按住右边的通话键。
「…」昱晴。
溢在喉头的叫唤。
松开通话键。
「冬默!」房门敞开,一名白发男子跑进。
「院长?怎么了?」黎冬默看向气喘吁吁的院长。
「我才要问你怎么了。」他指着地上的棉被。
「刚刚在隔壁房听到很大的声响,还以为你摔倒了,怕是受伤过后的后遗症。」他说,点了点脑袋。
黎冬默抚过自己脑部的伤痕,发间的刀疤和缝纫过后的痕跡,不需要照镜子也很清晰。
「抱歉,我没事。」黎冬默垂下眼眸。
院长目光放在对方手中的对讲机。
「对讲机那边有声音了?」院长问道。
黎冬默頷首。
「你要回应吗?」
黎冬默摇头。
「不想给她希望。」她说,将对讲机放回木桌。
「嗯。」院长轻应了声。
「快睡吧,明天一早还要忙呢。」他说,关上门。
看了眼手錶,剩不到两个小时,天就要亮了。
「爸,冬默还好吗?」康茗站在后头,担忧地问道。
「没事,只是对讲机突然有声音。」院长走回房间。
「对讲机突然有声音?」康茗睁大双眼,那怎么叫没事?
事情很大条欸!
「她有回应吗?」康茗跟着父亲进房。
「没有,但她看起来很想回应。」院长躺上床。
「你也快回去睡吧。」
「这样我怎么睡得着?」康茗蹙眉,往黎冬默的房间走去。
〝叩、叩〞
「冬默,是我。」康茗站在门外。
「门没锁。」黎冬默将棉被铺上床。
康茗走进房间,带上门。
「怎么了?」黎冬默转过头,对上她的双眸。
康茗捏着衣角,那双眼睛,就和初见那天一样。
清澈的双眸,染上一抹灰。
〝轰隆---〞
山顶的火光和爆炸声传到山下,康茗紧紧抓着步枪,就怕这巨大声响会引来感染者。
『快!不知道会不会造成山崩。』院长喊着。
〝啪---〞
那是?
康茗看着前方的黑影。
从山上滚下来的?
黎冬默缓缓站起身子,头壳溢出的鲜血已经流至下顎,晃着站不稳的身体,眼前天旋地转。
『感染者!』康茗举起步枪。
怎料,对方在自己扣下板机之前便倒下。
不是感染者?
康茗缓缓靠近对方,手电筒照向对方脸部。
『爸!』康茗喊声。(看H文小说就到 https://ᴡᴡᴡ.sʜᴜʙᴀᴏᴇʀ.ᴄᴏᴍ 无广告纯净版)
院长跑近。
『她受伤了!』她蹲下身。
『别动!』院长一把拉走女儿。
『她看起来快不行了,有没有被感染都不知道,你不要随便靠近!』院长吼道。
黎冬默努力睁开双眼,耳边嗡嗡作响。
『昱…晴…』她努力撑起身子,可使不上任何力。
『爸!』康茗指向远方的身影。
感染者来了。
『可恶。』院长一把背起倒在雪地里的黎冬默。
『跑!』
是谁?
黎冬默终究是敌不过物理攻击,沉沉的睡去。
〝啪嗒〞
『一名患者!』康茗推开大门。
院长将黎冬默放上手术台。
『先检查有无感染。』院长说道。
康茗将对方的衣物脱下,注意到口袋夹着一台对讲机。
『无咬痕。』康茗说道。
『她已经开过刀了。』院长用布擦拭着对方脑部的鲜血。
『是克劳尔的人吗?』康茗问道。
『叫阿布过来,要动手术了。』院长说道。
好刺眼。
黎冬默抬起手,想遮住阳光。
不,这不是阳光!
黎冬默翻过身,撞上旁边的陌生仪器和推车,弄出巨大声响,推车上的物件掉落。
她抓起地上的手术刀。
房间的大门被推开。
『你醒了。』院长走近。
『你是谁?』黎冬默紧握着手术刀,与对方保持适当距离。
『你不要乱动,已经把血块清除了,但如果你继续折磨自己的话,你的命迟早会被自己玩坏。』他说着,指向右手边的大片镜子。
『自己看吧,你有多憔悴。』
黎冬默转头,望向镜中的自己。
头部又被綑上纱布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黎冬默依旧没有放下刀。
『谁叫我有一个喜欢多管间事的女儿。』
『爸,我带了热…』康茗走进手术室,看见爸爸正与持刀的患者对话。
『汤。』康茗端着热汤,愣愣看着对方。
『对讲机…』黎冬默查看了四周,她的物品呢?
『找这个吗?』院长走向手术室另一侧,从桌下拿出篮子,里头装有对方的衣物和对讲机。
『你昏迷的这几个小时,对讲机有传来某个男人的声音。』院长说道,将对讲机放上手术台。
『他说什么?』黎冬默一把抓起对讲机。
『他说他们到了,叫你不用担心,程什么晴的很好。』
『程昱晴。』
『午霆,这里是黎冬默。』黎冬默按着通话键。
『昱晴,你在吗?』
黎冬默坐上冰冷的地板,靠在旁边的架上。
『昱晴,这里是冬默。』
院长拍了拍女儿肩膀。
『让她一个人待一下吧。』
不行,要赶快回去。
黎冬默换上自己的衣物,推开手术室的门。
『嘿!』康茗站在门外,叫住对方。
黎冬默没有回头,抓着对讲机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復,不要乱……』康茗跟在后头,怎料下一秒,便眼睁睁看着对方摔下楼梯。
她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好痛。
黎冬默看着眼前这位叫不出姓名的女人,眼神死。
『我自己可以。』她说,伸出手。
『好,你自己。』康茗将碗放上桌。
黎冬默伸出左手,用汤匙舀起热汤。
康茗就这么看着对方颤抖的手,将汤一路洒在桌上及围兜兜上。
对,她替她围了围兜兜。
当汤匙好不容易抵达嘴边,也已经剩下汤匙本人了。
『……』黎冬默生气的放下左手,又酸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