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孔文举顿了顿,小心的问道,“这位先生,你谁呀?”
楚天舒呵呵一笑:“你偷了我爷爷留下的古书,都没有想过在我家看看我的照片吗?”
“古书,是哪一本啊?等等,是你!”
孔文举惊声道,“巫医老楚的孙子?!”
他听说过巫医老楚的这个孙子,其实也见过几面。
天赋据说很不错,但顽疾缠身,身上没有好的法器,况且,巫医一脉又不擅长攻防法术。
这人主要的挣钱方式,也就是靠爷爷留下的关系,去给老客户做心神疏导,偶尔才接点除灵的生意。
比起当年,老楚十根手指夹八根针,舔着针头,就敢把三四只鬼物插成筛子的那股狠劲名头。
这孙子也真就只是个孙子,不太起眼。
但是现在看着流风绕体,除尘驱毒的楚天舒。
孔文举只想把以前那些传谣言的家伙找出来骂死!
“原来是、是小楚啊。”
孔文举勉强坐正了身体,笑得比哭还难看,摸索自己胸前的包。
“你误会了,我不是去偷老楚的书,我是听说你失踪了嘛,我帮你保管一下。”
楚天舒面带微笑,手指一弹。
叮!
一根银针钉穿孔文举的耳廓,针头扎在水泥墙上。
孔文举痛呼一声,去捂耳朵。
“别乱动。”
楚天舒指间又扣上了一根银针,“把包放下,拉开拉链,然后退远一点。”
“不要有任何鬼祟的举动,否则这根银针接下来会钉在哪里,就不好说了。”
孔文举又惊又怕,哆哆嗦嗦的照做,然后艰难的向另一边爬走。
等他爬出去五米多,楚天舒说道:“再远一点。”
孔文举只好再爬。
楚天舒这才收了银针,变化手势,将身边旋风分出一小股,笼罩在那个包上。
一般易携带的毒,不管是粉末还是液体,被风多吹一吹,都会分散或者挥发,毒性会降低不少,至少会变得更稳定。
如果那个包里藏的也是气体类的毒,那就更方便了,直接吹散到没效果的地步。
孔文举见他居然如此谨慎,心里最后一点指望也丧失,脸如死灰。
“你到底是怎么找过来的,你家的法术我也了解,我留在你家的气息,应该不足以进行银针寻人。”
楚天舒冷笑一声。
“就算我没用银针寻人,最多晚一天,也能听说市局到你家里搜查的事情。”
楚天舒说道,“你专盯着熟人下手,不会以为办案的人都是傻子吧?”
孔文举呆了呆,默不作声。
“孔老板啊。”
楚天舒神色微缓,声音温和起来,“其实,我二爷爷说,你以前跟他们也有点交情的。”
“安安分分大半辈子,突然乱偷东西,肯定有缘故,是因为有宝玉邪灵缠在你身上吧。”
孔文举愕然的抬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要真是什么都知道,你就没有坦白从宽,争取减一点刑的机会了。”
楚天舒双目似有一种洞穿力,盯着他,道,“坦白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说说那块宝玉的来历。”
“说说你被邪灵附体的所有体验,为什么会直奔澳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