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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生意人,梦的变化(2 / 2)

有些健谈的摊主,聊不到两句,话题就偏到孟大少的爹身上去了。

他爹可不一般,听说早些年家里穷,不到十岁就进染坊,当帮工学徒,人勤快,脑子又活,十几岁就入赘,继承了染坊。

听说这人是上过京城,也去过交趾,走过南闯过北,见过洋人的新布,自己搞出来一家厂房。

镇上几个大富人家,别人家都爱称老爷,唯独他家,要么称东家,要么称厂长。

据说,老孟就爱听厂长这种洋气的名字。

不过,也有些奇怪的传闻。

说孟厂长有次回来,还带回一个交趾女子,原先他家已有二子三女,在这个交趾女子进家门后没多久,陆续夭折了四个,发妻也亡故,就剩下孟大少一根独苗。

大伙都传言,是这交趾女子妨了夫家,还有说,那女子根本是个鬼女妖婆,就不是人。

孟厂长也患了怪病,险些不治,还是省城里一个厉害法师路过,把妖婆收了去,总算让孟家恢复太平。

楚天舒听到疑似同行的事,不由多打听了几句。

“那可是个有道高僧……”

“不对吧,明明是一位道长,那长得,跟画上的老神仙似的。”

“我怎么听说是一位厉害的神婆,那神婆虽然救了孟家,勒索的也特别狠啊,所以孟家这些年都不怎么提那位大恩人……”

楚天舒听到众人描述出现这么大分歧,就知道打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他提着烧鸡,继续沿着大街走动。

整个镇子只有一条东西走向的大路,铺过石灰和碎石,能容两架车马擦肩而过。

路面上这么多年人踩车滚,牲口践踏,夯得平平坦坦,比石头还硬。

路东边的尽头,通到大片田野之间。

路西边,则是通到河岸边。

那条河不算很宽,但水势很急,河上一座青石桥,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月,有些地方栏杆已经破损。

过了桥,就算是出了镇子,桥那边是大片竹林,没有什么好路。

听说,年年只有出竹笋,或者需要大毛竹砍来做吊脚楼的时候,才有镇里的人往那边走。

楚天舒过桥后,看到林子里面到处都是人腿粗细的毛竹,碗口大小的断竹桩。

厚厚的竹叶铺在地上,人的脚步走过去,发出沙沙的轻响。

天上阳光穿过竹林间隙洒下来的时候,好像也染上了竹林清新的气味。

“真是个练功的好地方!”

楚天舒心旷神怡,伸手拍了拍旁边的一棵大毛竹,仰头找了根结实的竹枝,把烧鸡挂上去。

枝条被重量压弯,油纸包微微摇晃。

竹林之间的人影,以更快的速度晃动起来。

《祁家老通背》,本来就包含多套练法,闪转奔走,在无拘无束的大场地里练拳是一种。

约束在一间屋子里,动如猿猴,跳桌下地,屈伸间避让桌椅,这也是一种。

拳谱推演优化之后,内容更加详实。

楚天舒在这到处都是阻碍的竹林里面练拳,用的正是后一种练法。

身形走位上,有随机应变的味道,但是四肢发力,眼睛观察,手脚配合,都是顺着拳谱的感觉,追求脑海中那种正确的状态。

他的身影晃来摇去,高低起伏,左穿右行,右额要撞上毛竹时,忽然回返转身。

步子曲折到极点,手脚上的力气却要越打越顺。

力道顺了,速度就再加快。

如果能在这种复杂地形里,行动之间,显出来一股全力冲刺的势头,那这拳法就真有了火候了。

林子里无人打扰,手机和闹钟都不在身边。

但是不断被劲力淬炼,产生酸痛感的肌肉,还有肚子里翻滚叠升的饥饿,会提醒楚天舒时间的变化。

日落西山时,他嘴里嚼着烧酥了的鸡骨头,把手里的空油纸揉成一团,快步走过石桥,往老马酒楼赶去。

这拳法刺激肠胃的效果未免有点太好,晚饭他自己吃了一桌子,六道菜一碗汤,走了趟茅房,才去看自己的房间。

老马酒楼规模不小,前面大堂一座楼,招待吃饭的客人,后面一座院落,左右两边是厨房和仓库,仓库边上有道侧门,通向院墙外,是茅房。

院落后又有一座楼,楼里分隔出多个房间,就是住店的地方。

房间不算太大,但布局很合理,推开门就能看见,窗户在北面,床在右侧,即东面。

床边有个木架,形似一张带靠背的高瘦椅子,顶上可以挂衣服,“靠背”的木格,是用来挂毛巾的地方,对应“椅子平面”的位置,则是放着脸盆。

西半边空地有一张方桌,两个方凳。

被褥是新拿来的,伙计还打来一桶热水。

楚天舒洗漱之后,栓了房门,就灭灯上床。

只是躺在床上好一阵子,他都没有闭眼。

今天一整天,他没能服用特效药,晚上必定会做噩梦,梦境的遭遇多半还会变本加厉。

虽然说气血旺盛后,能抵消噩梦带来的不利影响,但就靠一天的努力,显然不会有那么大的进步。

楚天舒想到这里,竟有些抗拒入睡。

“可,要是开了硬熬着不睡这个坏头,那就更得坏事儿!”

楚天舒暗自发狠,闭上眼睛,伸手从头至胸,按摩了几个助眠的穴位,手臂渐渐松弛放平。

灰暗的天空,稀稀拉拉落着小雨。

楚天舒穿着单薄的衬衫,漫步在潮湿的荒原上,警惕的看着周围。

草丛里突然闪过一抹暗黄,窜出一只黄鼠狼,叽呀怪叫着就往他腿上咬。

楚天舒心头一惊,上半身向侧面晃去,由腰带胯,脚尖顺势上勾。

整条腿像绷紧的竹子一样弹出去,踢中黄鼠狼。

喳!!

那黄鼠狼被他一脚踢飞,发出怪叫,远远落在水里。

“嗯?”

楚天舒看着河里溅起的水花,露出讶异的表情,按了按自己心口。

他知道这是梦境,在通灵人方面的修为日益精深后,他就能把本来无序的梦境,变得越来越合乎逻辑。

从前有段时间的梦,是先被狼咬,下一刻就被牛踩,忽然又在山洞里往下坠,毫无逻辑。

梦境有了逻辑之后,他好歹可以避开那些明显的地洞黑坑。

可是,面对梦里的猛禽野兽,丑怪毒蛇之流,他还是会忍不住的心慌,只能选择逃避,最多能延长逃亡的时间。

明明他现实里并不怕那些东西,但在梦里的心慌感,就硬是压制不住。

今天却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刚才只是稍微被吓了一跳,没有那种连绵不绝的心慌狂乱。

“难道,只要涉足了武者开窍的一面,至少就能在梦里保住反抗的心气?”

楚天舒眼睛亮了起来。

夜里,马掌柜的房间灯火还没熄。

他倒了一杯药酒,拿了本书慢悠悠的品着,忽然听到不远处的房间里,隐约有一点梦呓的笑声。

是白天刚进镇的那个年轻人?

“年轻就是好啊,做梦都能傻乐。”

马掌柜摇了摇头,合上书卷,熄了灯火。

第二天早上,两人在走廊里碰见,马掌柜就问了一声。

“昨晚一定做了场好梦吧,我那边都听见你在笑。”

“啊,我笑了吗?”

楚天舒屋里的水被他喝光,提着空壶出来找水,闻言略一思索,道,“也没做什么好梦,跟许多禽兽干架,最后被一条蟒蛇绞死了。”

马掌柜看着他的笑容,怎么看都不太信:“就这也能乐起来?”

“哈哈哈哈。”

楚天舒不再解释,晃着脑袋,笑着去厨房找水了。

虽说他噩梦里还是有数不清的怪物,夜里又出了一身大汗,醒来还有几分幻痛,但是能够正常、清楚的去反抗,跟心慌到怎么都做不出反抗的举动。

这两者,是天差地别的感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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