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坝里的阿沫,当看见慕阿尘一脸郁闷的回来,她忍着笑意。
随后拿棉绒给阿尘穿上,两人就下山了。
车里,阿沫说:“我阿爷他们干的这事,居然不提前给你说一声,回头我说说他们。”
“不用说,反正我们用得少,移过去他们更方便一些,只是--”
“我黑乌寨这族爷,简直太欺负人了。”
阿尘的确郁闷,不过也没放在心上。
“对了,刚才阿爹提到的那个港城来的,卓南在电话中给我说了,外贸的,你要不要去见见。”
“不去了!”
阿沫也没勉强,还转了话题,“那行,我先去,你下车后在这边玩,少蹦跶啊。”
阿尘点头表示知道。
来到山脚出口处,他下了车,直接跟守在这里的阿叔和阿哥们烧洋芋吃来下酒。
“阿尘,坐这边来,这儿挡风。”
雀东寨一个阿叔把自己位置让了出来。
阿尘刚换过去,在柴火里扒了个洋芋就剥皮。
旁边的阿哥试了一下他穿的衣服厚不厚。“嗯,不算薄!可你不在家养着跑下来干什么!”
另一个阿哥给阿尘倒酒。“快喝一碗暖暖身子。”
“再躺就发霉了我的阿叔阿哥们,来吧,都满上,干了。”
路口这边的十几个苗民,吃着烧的洋芋,喝着苗家米酒。
甚至还划起了山歌拳,就在这寒冬腊月的柴火旁,那叫一个畅快。
可惜--
阿尘今天的拳风不好,兴冲冲来当庄要扫通场的他,开局就一路输下去。
阿叔们顾着阿尘,可阿哥们都想搞他慕阿尘。
特别是雀东寨这边的一个年轻苗郎,他跟慕阿尘原本是划六拳的,结果他逮着慕阿尘就先干了十二拳,并且还趁慕阿尘正在霉运上,直接扬言。
“黑苗的,今天你要是能把我干趴下,我就勉强服你一点。”
这个年纪跟慕阿尘差不多一样大的红苗苗郎,气势很强。
确切来说,他是故意针对慕阿尘的。
或者说,他有气!
对慕阿尘有气。
慕阿尘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罪红苗这苗郎的,但也不惧,直接说:
“红苗的,你既然想挑战,那就单来!”
阿尘直接把酒桶拎到自己身边来。
但是很奇怪--
按理说红苗的苗郎挑战慕阿尘这个黑苗的,守在上山路口这里的黑苗和红苗阿叔阿哥们是要站队的。
可他们偏偏两不相帮,就这样望着。
黑苗的给阿尘倒酒。
红苗的,给柴火对面的苗郎倒酒。
两边都是憋着笑暗暗想着,听阿尘这话,怎么他不知道挑战他的,是他小舅子吗!
没错,这就是唐阿然。
唐阿然之所以敢这么嚣张,当然是因为慕阿尘已经换了苗服,穿了他们的黑苗劳作服。
反正他唐阿然也不怕,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叫的可是“黑苗的”,而不是未来苗王。
最重要的是,他怎么看慕阿尘就怎么不爽。
为什么不爽他也不知道。
就是两个字。
不爽!
一定要干翻慕阿尘。
这不--
“黑苗的,先干六碗!谁喝得慢,罚谁三碗。敢不敢?”
草!
红苗的这苗郎有火气啊。
阿尘让阿哥们先倒酒,然后盯着唐阿然就说:“输了别哭鼻子!”
“谁输还不一定!”
“那就干吧!”
随着两边的阿哥们把酒倒好,一声令下,慕阿尘和唐阿然四目相对之后,端起碗就大口喝酒。
慕阿尘比的是速度,还有一开始就作弊,用九尤空间稀世酒精。
而唐阿然,他的火气更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