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她一个又脏又臭还嫁了农村汉的女人,你要是把她认回来做我姐姐,我就离家出走!”
苏瑶声音骄纵,嫌恶的表情几乎都要溢了出来。
“她的户口都过给你小姨家了,根本不是我们苏家的亲生女儿!她就是穷亲戚来咱们家打秋风的,妈妈马上就赶她走!”
而苏母听到苏瑶这话,就如同被剜心一般,急急忙忙地哄着。
仿佛床上躺着的孟晚舒根本不是她亲生的,踩着她叱骂只为博苏瑶一笑。
孟晚舒眼皮沉得厉害,可这又哭又骂的声音吵得她头疼。
好不容易睁开眼,模糊的视线扫过去,看到的就是一副母慈女孝的画面。
潮水般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涌上来,孟晚舒消化了半天,才接受面前的现实:她穿书了
而且还是穿进了敌蜜写的一本狗血年代文里,成了以她为原型的炮灰对照组。
书中的女主是京城苏家的宝贝女儿苏瑶,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里长大。
原主也是苏家的女儿,却出生就被丢给下乡当知青的小姨养大。因为不想嫁给傻子换彩礼,就爬上了借宿的海军裴烬的床。
两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被小姨带着人当众撞破,裴烬无奈只能娶她。
可婚后原主才发现男人不仅有个女儿,甚至还绝嗣从不上她床,便后悔了。
乍然听说亲生父母在首都苏家,便卷走海军留在家里的钱,又坐船又做火车一路艰辛来到首都。
可是苏家不仅不认她,甚至说她不检点、不要脸,上门打秋风,原主直接被活活气死了。
孟晚舒浑身难受,衣服就像是馊了一样挂在自己身上,发出浓浓的恶臭味,随着动作蔓延开来。
苏瑶捂着鼻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孟晚舒,“你臭得跟老鼠一样,只配在村里嫁个傻子,跑上门简直给我们家丢人!”
“你在农村都过了十八年,现在回来做什么?”苏母亦是被孟晚舒身上的臭气熏得直犯恶心,语气满满的嫌弃。
孟晚舒垂下头,掩住眼底的讽意,大夏天的原主从海城跨越半个华国来到首都,不眠不休只为了见她的亲生父母,可换来的竟然是一命呜呼!
“小姨说我爹娘在首都过好日子,不过现在看来也也没必要相认了。”孟晚舒从床上慢慢的站起身,语气冷淡疏离,“我可以走,但是我需要洗澡换个衣服。”
苏瑶就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她蔑视地上下扫了一眼孟晚舒,“你想拖延时间等到爸爸回家?真是穷乡僻壤出刁民,我告诉你,苏家只有我这一个女儿!”
苏母听到苏瑶这话,目光中闪过一抹不自然,又很快掩去。
她飞快地从兜里抽出二十张大团结:“不就是要钱吗?洗了澡拿了钱赶紧滚回去!”
“我以为多有钱,看来也不过如此。”孟晚舒看都没看苏母手中的钱,微微抬起下颌,同样用不屑的语气道。
苏母咬了咬牙,想到苏父就快回来了,索性又掏出来五百。
孟晚舒冷笑一声,“一千块,我保证再也不来打扰你们一家三口。”
苏母差点儿被气得仰倒,这孽障就是克她的,当年就不该心软生下来!
痛痛快快的洗澡换了衣服,听着苏母心疼的怒骂和苏瑶的大喊大叫,孟晚舒心情十分不错。
这一千块到底还是落到了她手里,孟晚舒拿到钱便拿拎着墨绿色的老式行李袋,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她不是原身,对这所谓的“高门大户”的亲生父母没有任何留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