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晃动的幅度不曾改变，老人淡淡地说：“成旺啊，大老远过来，进来吧。”
得到邀请，李成旺恭敬走入。
他没有落座椅子上，对老人拱手行礼，“余老。”
被唤作余老的老人淡淡地轻哼一声，算作是回应了。
李成旺并不恼怒，他知道，眼前这位老者能让自己进来，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
这余家村少有让外人进入，李成旺一路走来没有被赶出去，也是余老默许了。
李成旺放低姿态，奉上自己带来的盒子，恭敬说道：“余老，小小心意。”
余老扫了眼打开的盒子，里面躺着三件不同样式的法器。
其中一个，是十字架。
“外国的东西，是和那只吸血鬼一起找到的吧？”余老神色平淡，只是话语中的意思，让李成旺惊出了一身冷汗。
“官方严令禁止异妖研究，你以为换了一个人，就可以遮掩住吗？”
椅子停下摇摆，余老坐起来。
简单的一个动作，却给李成旺带来巨大的威压。
李成旺忙回应道：“余老，还请您帮我。”
“帮你？”余老冷笑一声，“以为吸血鬼好控制，结果被将军，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启明集团是一团乱麻，你让老夫如何帮你？”
李成旺听出余老的不满，再度放低姿态道：“我愿意付出启明集团在天海的三成生意，只要余家可以出手，我相信可以度过这次难关。”
余老看了他一眼，“将业务转向海外，与柴可洛夫家族搭线，你是真以为老夫老眼昏花？”
李成旺冷汗直流，没想到自己的计划全在余老掌控之中。
他本来想要与外国柴可洛夫家族建立良好关系，因为那边对异妖的研究更加开放。
这个举动却触及官方的警戒线，余老也直截了当地说：“启明集团的生物研究终止，与柴可洛夫家族断去联系。”
这是直接的命令，哪怕李成旺不甘心，也无可奈何。
眼前的余老权势太大，要捏死自己简直轻而易举。
既然已经被决定好，李成旺也只好放弃抵抗，深吸一口气行礼感谢道：“谢余老指点，我会履行承诺。”
“东西就不用给那个臭小子了，转给小莲儿吧。”余老淡淡地说，“从现在开始，做个老实本分的商人，鬼蜮开发，你也真敢信了柴可洛夫那个老东西的鬼话。”
不仅知道自己与柴可洛夫家族搭上线，还知道自己与对方的交易内容。
李成旺松开紧握的手，根本没有丝毫胜算，继续纠结只会显得自己愚蠢至极。
他恭敬离去。
在李成旺走后，余老唤来三个族人。
“外国的法器，比起咱们差远了。”拿起十字架扫了眼，余老面露鄙夷之色。
族人带着法器前去封存起来，一名长相妖艳的女子来到，“太爷，天海那边发来消息，古董店租出去了。”
“哦？”余老闻言面带笑意地点头，“老伙计跟了老夫这么多年，也算是有了个归宿。”
余家也是干古董起家的，余老回到奉城养老，心里还是舍不得自己当初打拼的老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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