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寒你放心,那鳖羔子我生的,我说话他得听。有娘在,他不敢离婚……”
王桂花看她眼圈通红,还以为她是因为周远东的事情委屈,拍拍她的手背轻声安慰。
“娘,您感觉怎么样?”
唐月寒拉着王桂花的手轻轻试探着脉搏,还好,平稳的很,应该是平稳度过了这一关。
“娘是托了月寒的福,到了鬼门关溜达一圈回来了。阎王爷说啊,我有这么好的儿媳妇,那必须得帮着儿媳妇把孩子看大了才能到他那儿报道,帮不上媳妇的忙,我想死他都不依……”
王桂花一脸慈祥,抬手轻轻抚摸着唐月寒的头发,这儿媳妇,她是越看越喜欢!
“娘~~~”
唐月寒最不想听到婆婆说这些话了,这辈子的婆婆,必须健康平安,长命百岁才好!给周远东生孩子?呵呵,不可能的!
“哎呀,娘啊,这是什么玩意!野獾啊!”
周近东身上只穿着军绿色工字背心,手里攥着两根苞米秸秆气喘吁吁回来,把苞米秸秆往嫂子手里一塞,顺手就把盖着青草的筐子扒拉一番。
毕竟之前在老家的时候,每次嫂子出门回来,筐子里总会多点东西,不是捡到了菌子就是找到了鸟蛋,家里总能改善下伙食。
看到那血淋淋的野獾,周近东嗷的一嗓子喊出声,乐的原地蹦了两丈高,嘴里还不停嚷嚷着即兴编撰的小快板。
“嫂子好嫂子妙,嫂子就是冲天炮!跟着嫂子有肉吃,这辈子必须把嫂子抱牢靠!”
王桂花想要堵他的嘴巴已经来不及,这个缺心眼的二愣子吆,家家户户缺吃少喝的,吃花生油都要度量着用,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他家打了野獾,那不得红眼!
就怕有人故意找事,初来乍到的,她可不想招惹事端!
再说,再说,这玉米秸又是怎么回事?他们昨天刚刚来家属院,现在就院子里这点菜地,况且菜园里又没有种玉米!
他定是偷人家的!
“过来!”
王桂花脸上一沉,一把扒开他的嘴巴,趴上去一闻。
“啪!”
她一巴掌拍在周近东的胳膊上,要不是身体刚好还没有多少力气,她都想扇他几个耳刮子!
他牙齿上还有残留的苞米呢,没有洗干净的嘴巴黑黝黝的,嘴里一股烤玉米味道。
家里日子再难熬,也不能干偷鸡摸狗的事情!
“周婶子,你家二小子真是能耐啊,竟然跑到我家玉米地里偷苞米去了!”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一道沙哑嗓子突然从门外响起,就看到一个面色黝黑,颧骨高耸,一双斗鸡眼满是怒气的女人走了进来。
“你这人信口雌黄!凭什么认定我家小子偷你家玉米?”
王桂花立马变了脸。这个女人她认识,昨天她带着孩子们刚来到家属院,她就在院子里割韭菜。周远东还特意介绍一番,说她是西边院子里一墙之隔的邻居。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邻居好心帮收菜做饭呢。她们初来乍到的,一路旅途劳累,累的真是腰酸隔壁疼的。
昨天被那个小狐狸精气的差点没命了,她都没有顾不上菜园的事。今天早上这才想起来这茬,到院子里一看,气的她直朝着西边院子连连吐唾沫。
啥玩意?打劫啊!一菜畦韭菜,全被她割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