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老街，坐上唐成祥的车，径直前往医院。
途中，张凡询问着一些细节，特别是昨天遇到了什么，或是有什么反常事物。
唐成祥仔细的回想了一遍，但昨天就是一起视察现场，并未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儿，只是视察完了，应酬了一下饭局，回到酒店时就感觉有点不舒服，像是感冒生病了。
张凡又问了其他人，有没有什么状况。
唐成祥也不清楚，打电话问了一下其他人的情况，全部都没事，貌似就只有他和杨兴民出事。
张凡继续询问，昨晚的噩梦内容。
唐成祥记不清了，梦里的内容很模糊，大概是女儿唐若曦克他，变成鬼怪要谋害他。
得知了这些信息，张凡心里推测着，中邪的原因不好说，一起视察的十几人，偏偏就两人中邪。
不过中邪的类型，应该不是撞了鬼怪。
如果是撞了鬼怪，梦象里见到的应该是鬼怪，但唐成祥的噩梦是女儿唐若曦。
从解梦来说，这是梦由心生，女儿唐若曦克他，这一直是唐成祥的心魔，虽然反骨克父的命格已经被他破了，但长期以来的心理阴影，多多少少是有些残留。
也就是说，这个梦象是出自唐成祥的自心，并非鬼怪缠身。
但出现这种症状，通常是有两种情况。
一是受到了什么影响，激发了心魔念头。
二是阳气受损，阳刚念头不振，负面念头就自然高涨。
结合唐成祥昨晚有感冒的症状，看似是第二种情况，身体受到损伤，阳神不振，陷入昏睡噩梦。
但唐成祥并未生病，因为喝了符水之后，驱除了邪气，身体状态就立刻恢复了。
符水是术法，术法是作用于神元，所以符水不能治病，只能治精神。
精神好了，对病症的恢复有促进效果，但不能直接治病，这是有本质区别的。
反之，如果精神不好，身体状态不佳，也会导致病症。
也就是说，唐成祥昨晚感觉像是感冒了，其实是神元受损，精神萎靡不振。
那么问题来了，唐成祥为什么会神元受损？
一般来说，只有鬼怪之类的东西，才会损伤神元，平安符破了，正好证实了一点。
那么这鬼怪之类的东西从何而来？莫非是人为的？
自然形成的鬼怪之类，其实是极其罕见，需要非常苛刻的条件，天时地利缺一不可，自然达到这些条件的很少。
大多数的鬼怪，其实都是人为。
难道是唐成祥和杨兴民得罪的什么人？他心里思量着，忍不住暗暗皱眉。
杨兴民是小紫薇，而唐成祥也是养气有成，能让杨兴民着了道，还破了平安符，让唐成祥也受了损伤。
如果是人为的话，那么对方的道行，必然是非常厉害。
一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提高了警惕，鬼怪不可怕，人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