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舒:“不用,还有一小段路就到了,咱们快点吧。”
陆瑾台低头看她一眼,一手抱她,一手拿着伞,向前走去。
到了诊所,大夫看到他俩,问道:“哪里不舒服?”
赵锦舒看向大夫,喊了声:“七叔,我中午淋了雨,发烧了。”
大夫也姓赵,赵锦舒他们这些小一辈分的人,都喊七叔。
七叔拿了温度计,给她量了温度,快到三九度了,又检查了她的喉咙、肺部:“嗓子发炎,又淋了雨,可不就发烧了,打两针,退了烧再说。”
赵锦舒:“七叔,开点药吧,还要打针吗?”
陆瑾台以为她也怕打针,温声安慰道:“别怕,先打一针,退了烧,咱就吃药,不打针了。”
听到他的话,七叔笑着看他一眼:“锦舒小时候经常打针,三四岁时还会哭闹,再大点,不管是输水还是打针,都没掉一滴眼泪,小姑娘坚强着呢,她可不怕打针。”
陆瑾台:“.......”
赵锦舒笑了下:“那就打一针吧。”
做了皮试后,七叔拿了药,弄好针管,走了过来:“裤子掀开一点。”
陆瑾台靠过来:“我帮她。”
“不用。”赵锦舒坐在椅子上无语地看他一眼,打个针需要帮什么忙?
见他不动,她头昏脑涨,也不想跟他争论,扭身默默趴在了椅子上,眼角余光瞥到七叔看乐子的眼神,心里不停吐槽,她在七叔这不知道打了多少次针,从来没这么尴尬过。
陆瑾台轻轻把她裤子往下褪了点,看向七叔:“行了吗?”
七叔笑着看他一眼:“行了。”
陆瑾台看着他的动作,眼睛盯着针尖,眼看针头刺进肉里,赵锦舒没丝毫一点反应,他却手心冒汗。
等到针管里的药水全部推进她身体里,七叔拔出针头对他说道:“帮她按一按。”
陆瑾台松了口气,手伸了过去,轻轻按住棉花。
七叔看他表情,笑着打趣:“放心,我打了几十年针了,不会出问题的。”
陆瑾台脸色微赧,一心按着手上的棉花,没有说话。
赵锦舒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七叔,主要他怕打针。”
陆瑾台:“......”
看她一眼,怕打针就怕打针吧,总不能说担心七叔打针技术不行。
打完针,雨小了下来,七叔又给她开了点药,付了钱,两人回了家里。
余淑英看向他们:“没事吧?”
其他人也看过来。
陆瑾台:“嗓子发炎,打了针,开了药,娘,让她再去床上躺会儿。”
余淑英:“去吧,做好饭,喊你们。”
两人刚到屋里,两个孩子听到爸爸妈妈回来,赶紧跑了过来。
陆瑾台:“妈妈生病了,你们出去玩,别打扰妈妈休息。”
陆泽:“妈妈打针了吗?”
陆瑾台:“打了,很快就会好的,你们别担心。”
陆瑞:“爸爸,让妈妈好好睡觉,我们不闹。”
陆瑾台摸摸她脑袋:“乖。”
夜里,雨就停了,赵锦舒的烧也退了,陆瑾台一夜没怎么合眼,看她退烧了,才闭上眼休息。
第二天就是大太阳,赵锦舒打了一针,又吃了药,不再发烧,身上就轻松了,一家子正坐在堂屋说话,杨明安三个姐姐来了。
赵锦舒和赵玉华对视一眼,来者是客,不管她们目的是什么,人家提着水果上门,余淑英自然笑着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