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速度比吾杨的刀还要快。
赵离又是一脚,重重甩到吾杨的腹部,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轰——”
吾杨再次砸在了擂台上,早已破碎的巨大青石擂台再度崩裂,碎石乱飞。
赵离轻轻落在擂台上,面色平静,黑袍一尘不染。
“咳咳……”
吾杨挣扎着从乱石中爬起了身子,口中鲜血止不住的渗出。
这一次,赵离并未乘胜追击。
方才,吾杨给了武状元卢烈一个蓄力出招的机会。
现在,赵离还给他。
“这就是定北侯世子吗?”
看台上,有江湖人震撼地喃喃道。
今天,他们又一次见识到了庙堂之高,江湖之小。
御座旁,明婉俏脸憋得通红,捏着粉拳手舞足蹈,再不复方才的担忧紧张,眼里满是崇拜。
“赵离哥哥,加油,打死他!”
小姑娘再顾不得矜持,小手环成喇叭,放在嘴边,高声呼喊着。
赵清遥也轻轻舒了一口气,随后骄傲地轻抬了抬下巴,晃了晃脑后马尾。
“臭小子,总算没给我丢人。”
李泽岳看着意气风发的赵离……
傲慢地轻轻颔首。
吾杨站在刚刚被砸进去的大坑旁,剧烈喘着粗气,伸手抹了一把嘴边渗出的鲜血,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为什么,差距会那么大……”
“给你十息,你若不出招,那就该我了。”
赵离一脸漠然,平举长刀,刀尖直指吾杨咽喉。
吾杨紧咬着牙关,他不相信,明明同样都是将门出身,他还手握国师府与吾家无数资源,同样都是自幼修行,纵横沙场之上,在生死之间磨练搏杀之计,为什么赵离会比他更强。
他同时闭上了眼睛,默默调整着自己的状态,同时紧握着手中的弯刀,真气疯狂灌入其中。
手中,刀光大盛。
二十年前,他的父亲,如今的天下第六,大魏征南大都督吾侗,就曾在大宁乾安城内使出了这一刀。
那一年,若不是某位道姑突然出现,现在或许就没有所谓的大宁了。
吾杨轻闭双眼,双手握住了弯刀,整个人已经进入了某种玄妙的境界。
仿佛整个人的精神都已经沉入了这一刀中,一往无前,无可不断。
吾杨睁开了眼睛,就站在原地,对着神情终于严肃起来的赵离,抬手挥出了这一刀。
刀光,刺眼的刀光,锋锐无匹的刀光。
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这骤然出现于天地间的刀光,似乎夺去了世间所有的色彩。
这一刀,割断了吾杨与赵离身前的一切,在青石擂台上划出一道深不见底的刀痕,朝着赵离疯狂地肆虐而去。
这是不属于八品的力量。
赵离面无表情,衣衫轻轻拂动,高举起了手中长刀,刀身罡气内敛。
“这一刀,教你知道,何谓定北。”
话语间,黑袍飘扬,
天地间再度划出了一道白线。
与定北军中人人都有的那把定北刀一般,朴实而无华。
场中人们再度看见那道黑影时,那道令天地黯然的刀光已然消失不见,似乎在接触到那道白线时,就已然悄无声息泯灭在了世间。
若不是青石擂台上依旧残存着那长达五米的裂痕,人们都要怀疑它是否真实存在过。
而那道黑袍身影,却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了吾杨身前。
他高高掐起了手中之人的喉咙,就这般将其举在空中。
“滴答。”
不知何时,吾杨胸前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刀痕,割开了他的胸膛,正不断向下滴着血珠。
“投降吗?”
赵离眼神冷漠,轻声问道。
“嗬嗬——”
吾杨被掐住了咽喉,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发出不了一点清晰的声音。
“哦,不降啊。”
赵离轻轻勾起了嘴角。
“那没办法,按规矩,只能让你彻底失去战斗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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