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眨了眨眼睛。
“父皇。”
李泽岳老老实实俯身行礼道。
“嗯。”
见李泽岳在他面前收敛了那副吊炸天的模样,皇帝才轻点了点头。
“二哥,衣服真帅啊,借我穿两天呗。”
御座旁,李洛殷勤地给李泽岳擦了两下凳子,一副忠实舔狗的模样。
到了李洛面前,在梼杌的作用下,李泽岳又开始拿鼻孔看人了。
他眼神在李洛身上上下扫了两遍,随后撇了撇嘴,移开目光,看向下方擂台,口中还不屑地发出了一声:
“呵。”
李洛:“?”
“李洛,别搭理他,估计他又犯病了。”
明婉身旁的位置,赵清遥冷哼着说道。
康王家和赵家兄妹就是紧挨着御座坐的,几人的位置很是靠近。
一听这话,李泽岳瞬间把目光投向旁边的红衣女子。
和刚刚一样,他轻蔑的目光也在赵清遥玲珑有致的身上扫视了两眼,没有情欲,只有自上而下的审视,
只见他再次撇了撇嘴,口中道:
“呵,女人。”
“?”
赵清遥愣了一秒,随后眉毛瞬间高高挑了起来,好看的凤眼一下瞪的老圆,手又想摸上自己的月华。
什么意思,你这眼神什么意思?
该摸的摸了,该捏的捏了,现在又没兴趣了?
赵清遥的高耸的胸膛开始起伏起来。
她,高傲的定北侯长女,太傅的孙女,云心真人的大弟子,
在那轻蔑不屑一顾的眼神下,竟然感到了委屈。
若不是那日你如此痛苦,觉得那么冷,我怎会让你如此轻薄于我?
这会又觉得我身材不好了?
怎么,这些天有那江南水乡姑娘陪着,连找都不来找我了,她身材好,你直接去娶她不就好了吗?
“混蛋……”
如此想着,赵清遥越来越委屈,瞪着李泽岳的眼眶竟然……有些湿润了起来。
众人都惊呆了,无论是长辈还是同辈,从小到大,他们什么时候见赵清遥哭过?
“李泽岳!”
这时,一声轻呵传来,紧接着就是一只熟悉的手拧上了自己的耳朵,用力一转。
“疼疼疼疼,母妃,你轻点。”
李泽岳眼神彻底清澈了,用手抚上了用力拧着自己耳朵的手,也不敢用力,只是呲牙咧嘴地叫着。
雁妃不知何时从皇帝身边起身,怒气冲冲,皱着秀眉,拧上了李泽岳的耳朵。
身旁都是李泽岳最亲近的人,自然知道月满宫一家的相处模式,因此并未大惊小怪。
李泽岳倒吸着凉气抬起头,发现雁妃锦书、明婉都皱着眉头看着他,显然都有些生气。
他再看向兄弟们,老三、赵离、李洛的目光中,却只有佩服。
甚至连太子都多看了他两眼。
能把赵清遥弄哭,你是那个。
他再看向眼眶微红的清遥,清醒过来的他,心底惊讶之余,一下也变得愧疚起来。
“不哭不哭,我错了,是我说错话了。”
李泽岳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掏了一阵,也没摸出手帕来,他一个大男人哪有随身带手帕的习惯啊。
还是锦书拿出自己的手帕递到李泽岳手里,他这才微微探身,小意拿着手帕沾着赵清遥的眼角。
赵清遥倔强地扭过头,不让他擦。
李泽岳只得无奈地挪了位置,坐到赵清遥身边,低声开始哄起来。
御座上,皇帝自然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嘴角,又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