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给你撑点面子？”曹娴雪问，爸妈的耳濡目染下，曹大小姐虽下不了厨房，但很是上得了厅堂。上回在酒桌上一点不怯还能暖场，就能证明这一点。
“需要。”陈煜直截了当，既然已经和曹风华打过招呼，这人情都已经算欠下了，没必要遮遮掩掩，有曹娴雪在，能表明曹风华的一个态度，事情能顺利不少。
已经很久没‘骗人’了，陈煜有点心痒痒。
曹娴雪喜滋滋的点了点头。
哎呀，小陈已经开始依赖我咯。
这怎么输呀。
……
由于跟张建明打好了招呼提前约了时间，所以当他们到盛地房地产的晋州分公司楼下时，张建明带着个漂亮助理亲自迎接。
这待遇不可谓不高，要知道张总忙得很，上回亲自迎接还是接的央视台记者呢，上周的事了。
搞得那个跟着张建明见多识广的女助理，也神色奇异的上下打量陈煜和曹娴雪。
325，这车没什么。但这人，好像很有意思。
张建明先看一眼陈煜的宝马3系，又看了看曹娴雪，心想：哟，曹大小姐都来了，看来真是大事！
“请请请。”张建明乐开了花，说实话，他经营两个省的生意，见多了窃国者，但曹风华曹组长嘛可倒好，太爱惜羽毛了，搞得他比第一次跟女人上床还猴急。
越是爱惜羽毛，越代表曹风华是难得的金大腿，以后前途无限，哪一天贵不可言也不是不可能。
没想到，瞌睡了，来送枕头了。
只是此时张建明不知道的是，泰山近在眼前，若干年后整整吹了一瓶才揭过了这时候的‘鼠目寸光’，只道是‘给兄弟跪了，预言家啊’。哦，那是在他拿到今天的‘屠龙术’，一路飞升，成为代表之后的事儿了。
“好弟弟请坐，好弟媳请坐。”张建明起身去开红酒，这是来自美国商场的习惯。
曹娴雪被这个‘弟媳’的说法闹了个脸红，而看到酒，像老鼠见到老鼠药一样，直摆头，那是真不敢喝了。
陈煜轻轻抿了一口酒，掏出一份厚文件，说明了来意，他先提了企业管理系统的事。
“哦？”张建明手指轻点起桌子，这样的事情需要曹大小姐来吗？
不过，这也是一种枕头，他的公司最近在急剧扩张，粗糙的管理就有点不够用了，集团内部的管理内耗巨大。为了解决这个卡脖子的问题，请来了不少专家，研讨管理模式的升级。
“这份东西呢，是我一个多年好友写的，初中的时候住我家楼上的一位大哥，姓马，现在出国读管理博士去了。我这不惦记着建明哥，向他说了咱们的情况，他也愁一身本事没有伯乐，就寄过来一份东西，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
张建明打开陈煜伪造的‘DHL’德国邮政文件包。
抽出来看到了第一句：
Distrustallindividuals，letsystemsensurecompliance.
老王名言：‘不信任任何人，一切交给制度’的学术化翻译
对于房地产这个上下游过于多，重资本，草莽横行，极容易滋生腐败的行业来说，直戳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