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禾莞只好先洗澡,然后先用卫生纸垫着解决,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她换好衣服后打开房门小心翼翼探出头来,却发现外面空无一人,可自己一个陌生人在别人家里乱转也不太可行。
正当禾莞急得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时,何妈刚好端着一盘水果从另一头走来,看见禾莞后,笑得十分慈祥:“姑娘,这是李先生让我给您的水果。”
禾莞接过果盘,焦急地对何妈小声道:“阿姨,我想问您个事儿,请问您能给我拿几片卫生巾吗?我生理期。”
“哎哟,”何妈双手拍在围裙上,道:“我都多大岁数了,早不用那个了,这李先生家里,平时就他一个,也没别人,这种东西也没有啊。”
“啊,这可怎么办......”禾莞像霜打的茄子般依靠在门边,她本就是来姨妈多血体质,今天又是第二天,血简直如海啸喷涌般向外流,如果没有姨妈巾,她还要时刻担心会弄到床单上,如此一来,就别想睡觉了。
“这样吧,我告诉李先生,让人给你买去。”何妈自以为这是个好主意,说着就要走。
“哎别!”禾莞慌忙叫住何妈,为难地问道:“阿姨,能不能不告诉李先生直接去啊?”
“超市有点远,得开车呀,用车得经过他同意呀。”何妈一丝不苟地告诉禾莞工作流程。
“那...那不用了。”禾莞心一横,实在不行就不用,垫卫生纸就垫卫生纸,不睡就不睡!
“什么不用了?”李家源恰好上楼,看到禾莞与何妈在房门口交谈,好奇地问道。
“禾小姐想......”
“没事!没事!”禾莞慌忙打断心直口快的何妈,勉强挤出一丝笑来,可她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笑得比哭还难看,因为下体的血又像卸了闸的洪水般冲出来,她所垫的卫生巾已经被浸透了,而且因为刚才受了寒气,此刻腹部的酸胀与疼痛升越发厉害,她抠住门框才勉强维持站立。
“真没事?那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李家源打量着状态明显不对的她,将信将疑问道。
禾莞刚想说话,可一用劲儿又是一股血液涌出,她感到血已冲破束缚,顺腿蜿蜒而下,低头一看,果真如此,有几颗血珠正好落在浅褐色地板上,分外扎眼。
“对...对不起......”禾莞大惊失色,赶紧蹲下身子用手抹掉,羞赧得整张脸顿时像只煮熟了的虾子,苍白里透着血红。
她因蹲得太过急切,又因腹部的疼痛、一贯低血糖的反应,再站起时眼前忽然一黑,脚下没站稳,整个人向后跌去。
还好李家源眼疾手快,一把捞过禾莞,将人打横抱起放到客房的床上,对一旁的何妈说:“禾小姐需要什么,赶紧让人去买。”
“哎。”何妈答应道。
“何妈,你再去给她煮碗姜汤。”
“好。”
何妈出去后,李家源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禾莞,忽然觉得她像个十分不让人省心的孩子,叹口气后,轻轻为她盖上被子。
禾莞缓过眩晕劲儿来,慢慢睁开眼睛,看到李家源仍然站在床边,她立刻坐起身,不好意思地道:“李...李总,太对不起了,我给您找了这么多麻烦,还把您地板给...给弄脏了。”
“身体不舒服就应该早说,”李家源似想起什么,又挑眉问道:“你男朋友呢?怎么没来接你?”
“...他没听到电话,应该...是睡着了吧。”禾莞低头小声道。
李家源晒笑一声,只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便向房门口走去。
“谢谢。”禾莞冲着他的背影说道。
李家源回看她一眼,微颔首算是回应。
天光将明未明之际,滴答雨声总算消停,几声悦耳的鸟鸣隐隐传来,却突然被一阵强劲的引擎轰鸣声覆盖。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从亮橘色兰博基尼上跳下来,他半长的波浪卷发被风吹得有些乱,对着车窗他一边哼歌一边随意拨弄两下。
锃亮的车窗映出人像,独具特色的美人尖、狭长魅惑的丹凤眼、高挺的驼峰鼻与丰润的唇让他自恃拥有一副好皮囊,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左眉骨上那一排闪着白光的眉钉,和右眼下方的一颗小巧泪痣正好相映成趣,给本就狂放不羁的阴郁气质更添几分浪荡轻浮之感。
“三少,您来了。”有园丁早早来收拾昨夜刮风下雨弄掉的乱枝,看到倪永信,向他殷勤地打招呼。
“我二哥呢?”倪永信顺口问道。
“应该还在休息。”
“哦。”倪永信应了一声进了门,习惯性直奔二楼,他宿醉脑子晕,懒得仔细看,随意推开一扇门后便将车钥匙往桌上一扔,开始脱衣服。
前半夜去参加party蹦迪,后半夜又去飙车,现在他只想冲个澡倒头就睡。
刚脱掉上衣,正准备脱裤子时,倪永信忽然停住手,走向床的另一侧,待看清床上真的有人后,忍不住大骂一声:“卧槽。”
不过床上这女孩长得倒十分清秀,乌黑的发映着白皙的皮肤,细长浓密的睫毛随着均匀的呼吸微动,淡粉似樱花的唇瓣轻抿,被子露出她瘦削的肩膀与精致的锁骨。
他之前玩的要么是妩媚妖娆型御姐,要么就是可爱撒娇型小太妹,没想到这样清纯柔弱挂的女生倒也对他胃口,而且她睡着了,弄起来会更有意想不到的乐趣。
倪永信吹了声长长的口哨,好整以暇地打量着着床上睡得正香的女孩。
没想到啊,二哥竟不知什么时候金屋藏了个娇。
只不过这女孩看起来,怎么和过世的二嫂有几分相像......
“啧啧啧。”倪永信摇摇头,管他呢,从小到大,只要他想要的东西,还没得不到的。
倪永信伸手触摸女孩的眉头,鼻子,嘴唇,下巴,他的手还想要继续向下探索,体内的疲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原始的欲望与冲破道德的兴奋感在叫嚣不休。
他生来喜欢刺激,喜欢别人给他刺激,更喜欢主动去找刺激。
眼下,不就有一桩天大的刺激等着他吗?
——
倪永信(兴奋脸):睡二哥看上的女银,怎么能不叫刺激呢!
李家源:你等着哦。
禾莞:都去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