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开始涨了。
生锈的铁门在指腹下散发着如陈年威士忌橡木桶般的酸涩气息,那股酸涩味刺鼻又带着一丝岁月的沧桑。
我贴着陆沉舟的防弹西装暗袋往里窥探,光谱仪在潮湿的空气中析出淡青色粒子,那粒子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的星星。
这与三小时前苏瑶裙摆上残留的咖啡渍成分完全吻合。
“通风管道。”陆沉舟用激光笔在门锁的锈斑上烧出一个斐波那契螺旋,钢芯熔化的焦糊味裹挟着记忆突然刺进太阳穴,那焦糊味刺鼻难闻,让人头晕目眩。
耳钉嗡嗡作响,进入三级灼烧状态,眼前闪现出陈叔端茶时佛珠碰撞的频率,竟与昨夜无人机群摆动的振幅形成了完美共振,那共振的感觉,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拉扯着我。
仓库深处的集装箱突然发出因金属疲劳而产生的**声,就像巨型金融衍生品在暗夜中爆仓一样,那**声低沉而压抑,仿佛是集装箱在诉说着痛苦。
陆沉舟腕表上的量子罗盘开始逆向旋转,表盘倒映出我们身后积水潭里诡异的波纹——四十三道涟漪正以杨浦大桥为轴心聚拢,那波纹荡漾的样子,如同神秘的漩涡。
“他们在校准环球银行金融电信协会(SWIFT)报文验证码。”我压低嗓音说道,耳钉灼烧处渗出细密的血珠,在锁骨的加密图腾上蜿蜒成跨境资金流向图,“第八位校验数本该是7,但苏瑶篡改成了陆氏老宅的门牌号……”
话音未落,生锈的吊桥缆绳突然崩断,那崩断的声音,如同一声巨响,震得人耳朵生疼。
陆沉舟拽着我滚进废弃的证券交易终端机堆里,1997年的道琼斯指数曲线还在老式显示屏上垂死挣扎,那闪烁的曲线,仿佛是逝去时光的残影。
二十米外,四十三个红点终于完成坐标叠合,在潮湿的水泥地上投射出苏瑶的唇印轮廓,那唇印轮廓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此时,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凝重起来,我们隐隐感觉到危险正在逼近。
仓库里传来一些细微的动静,像是有人在蹑手蹑脚地靠近。
“别碰通风口。”陆沉舟突然扣住我伸向管道的腕骨,战术手套下的脉搏跳动得像高频交易指令一样快,那快速跳动的脉搏,仿佛是在敲响警钟。
“陈叔茶盘底部的普洱茶渣含量超标——他在模拟生物碱溶解度曲线。”
在耳钉骤然爆发的强光中,我瞥见集装箱夹层里渗出的黑色黏液。
这根本不是普通的锈水,而是陆氏资本去年并购案中神秘消失的石墨烯量子点溶液,那黑色黏液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人作呕。
记忆碎片里那支被篡改的试管,此刻正在五百米外的游艇会码头折射出双彩虹,那彩虹的颜色绚丽多彩,却又透着一丝诡异。
黑衣人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时,陆沉舟突然扯下领带夹掷向空中,那领带夹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发出清脆的声音。
微型全息投影仪在雨幕中炸开,2018年陆氏股东大会的录音伴随着加密电话的杂音倾泻而下,那嘈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让人心烦意乱。
我清晰地看见冲在最前面的黑衣人颈侧文着环球银行金融电信协会(SWIFT)代码——正是苏瑶私人账户的清算行标识,那代码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低头!”陆沉舟把我按进装订机残骸的阴影里,那装订机残骸冰冷而坚硬,硌得我身体生疼。
他腕表射出的量子纠缠光束精准地穿透黑衣人耳麦,那些号称绝对保密的军用通讯频道突然开始播放三年前董事会现场的画面——苏瑶的高跟鞋正踩在我母亲病历的碎纸屑上,那画面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趁机摸出暗袋里的微型光谱仪,淡青色光束扫过黑衣人战术靴底,湿润的滨江淤泥里明显混着陆氏老宅后院的紫藤花粉,与陈叔佛珠上残留的沉香形成了致命混合物——这足以让他们的夜视仪产生0.3秒的致幻延迟,那淡青色光束闪烁的样子,如同希望的曙光。
“西南角集装箱,第七块锈斑。”我在陆沉舟掌心写下苏瑶私人保险箱密码的镜像数字,那字迹在掌心微微发烫。
他反手将战术手电筒调至紫外模式,光照之处赫然显现出套壳公司的股权架构图——正是父亲遗嘱里用隐形墨水绘制的版本,那架构图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当第一个黑衣人踉跄着撞上伪造的承重墙时,我听见游艇会码头传来熟悉的电梯报层声,那声音在雨中回荡,仿佛是命运的召唤。
耳钉在暴雨中冷却成冰,眼前浮现出陈叔端着普洱茶走向通风口的画面。
此前,陈叔在给老爷送茶时,偶尔会露出一些不自然的神情,而且有一次我还看到他在一个无人的角落对着手机轻声交谈,神情十分警惕。
此刻,那些看似忠厚的老年斑,在量子罗盘里排列成精准的经纬度坐标,那坐标仿佛是打开真相的钥匙。
陆沉舟突然扯下我左耳带有墨渍的耳钉,将它按进证券终端机的磁条读取口,那磁条读取口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1997年的道琼斯指数曲线突然开始逆向跳动,四十三个红点组成的双螺旋结构在雨水中轰然解体,那解体的瞬间,仿佛是一场风暴的结束。
黑衣人战术服上的反光条开始不受控制地闪烁,拼出苏瑶今晨与神秘人通话时的唇语:
[遗产税漏洞将在二十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