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心什么?我跟海棠虽然不算交好,但平时也不走动,没什么过节,她死了,我也难过,我有什么好开心的。”
“你难道不幸灾乐祸?除了一个劲敌?”
谢婉妤瞥了眼曹正本,顿感无聊道:“不管你信不信,我问心无愧,我从没有把海棠当成什么敌人,当然,我也没把她当成家人。”
谢婉妤顿了顿,安慰一句:“正本,我知道海棠死了,你心里难过,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要想开点。”
“呵呵,想开点?说得轻巧!事情没发生在你身上!额,不对,你跟海棠一样,都是脚踩两只船的荡妇,她给我戴绿帽,你也给我戴绿帽,你们是不是达成合作了?一起商量好的,合起火来骗我?”
谢婉妤皱着眉,没有回话,她能理解曹正本郁闷的心情。
“海棠,我那么喜欢她,为了娶她进门,不惜顶撞爹娘,我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她,她可倒好,居然偷人,要偷人也选个比我强的,我也认了,她偏偏选了个臭做饭的,怎么想的?我哪点不如那个奸夫?”不错,当曹正本看到奸夫阿祥那一刻,他顿感奇耻大辱,自尊心严重受挫,他理解不了海棠。
“也许海棠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谢婉妤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曹正本。
“哼,谢婉妤,你和她是一丘之貉,你现在反倒替她说话了?”
见曹正本又将枪口对准她,谢婉妤暗自叹息一声,不再作声。
“要说奸夫,谢婉妤,你比海棠强点,她找厨子当奸夫,你找我大哥当奸夫,看来你的眼光比她强啊?”
“曹正本,你现在情绪低落,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哼,不跟我一般见识?说的这个宽厚大度!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见识?你给我戴了好大一顶绿帽,爹娘还都站在你那边,我又不能把你怎么样,你现在怀的还是我们曹家的种。还是你厉害啊!进门一年多,就笼络了爹娘和大哥的心。谢婉妤,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当真是小瞧了你!”
谢婉妤不再作声,她知道她越是回话,曹正本就会骂的越起劲,索性缄口不言。
曹正本心情憋闷,苦笑一声:“你们一个一个都背叛我,戏弄我,只有三姨太,她才是真的忠于我!只有她怀的才是我曹正本的种。”
婉妤紧皱着眉,对曹正本倒升起一丝同情,如果曹正本知道三姨太怀的也不是他的孩子,他会怎么样?估计会崩溃吧!
曹正本重新躺在烟榻上,阖上双眸,长叹了口气,心中的烦闷更甚。
不一会儿,一道震耳欲聋的呼噜声悠悠响起。
谢婉妤从床榻上抱起被子,走向烟榻,亲切地给曹正本盖上被子,又脱下曹正本的鞋子,便走出了屋子。
“小姐,二少爷睡下了?”一直守在门口的小莲听到屋内的呼噜声,问道。
“睡了。小莲,今晚我去你屋里,咱俩一起睡吧。”
“好。”
晚上,谢婉妤与小莲主仆俩躺在床榻上,两人都辗转难眠。
“小姐,我一直很好奇。二少爷不能生育,那么三姨太怀的孩子是谁的?”
“你以前问过一次,我没告诉你,这次我也不想说,别问了。”
小莲不甘心,忧虑道:“三姨太怀的孩子该不会也是大少爷的吧?”
“不是,别瞎想了,以后也别再问了。”
“哦。”见谢婉妤言辞决绝,小莲也知趣地不再过问,她可不希望三姨太怀的是大少爷的孩子,不过算算时间,也不对,大少爷是春节回家探亲的,在此之前三姨太就已经怀孕了,看来那孩子跟大少爷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