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给我。”
药袋子就放在脚边,他伸长胳膊在里面翻找了半天,拿出一个小盒子,拆开,里面一共就两片。
递给她一片,“给。”
她勉强撑着坐起来,接过药一口吞下去,连水都没用,干吞,眼睛还盯着另一片,“一片管不管用啊?要不把那片也吃了,刚刚弄了那么多次……”
“不行。”他看了看说明书,“一次只能吃一片,这个东西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半年内最多吃两次。”
“万一……”她犹疑着,还是想把另一片也吃了。
“万一怀了,那就生下来。”他把剩下的一片药扔回袋子里,将人按回被窝,给她掖好被子。
“可我还在上学呢。”
她希望她的孩子是在全家人的祝福和期待之下到来的,是被所有人爱着出生的。
而不是因为意外,还没出生就被嫌弃着。就像她一样,没名没份没人要。
莫西楼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将她卷着被子抱到怀里,睨着她笑,“你说你这么担心,干嘛还让我……”
九次,全在里面。
因为她紧紧缠着他不放。
她伸手捂住他的嘴,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垂下眼睑,声音很轻,“第一次……想给你一个最完美的体验。”
用这个炽热狂野不顾一切失智发疯的夜晚,去覆盖曾经不算美好夹杂着误会仇恨的那一次。
这是真正的,属于他们的,第一次。
从今以后,莫西楼想起他们的第一次,都只会想到那让他疯狂到筋疲力竭,让她不顾死活到晕厥的那一晚。
只有后面的笔迹下墨够浓,才能彻底覆盖掉曾经的字迹。
她放下手,眨眨眼看着他笑,“是不是很尽兴?很过瘾?很难忘?”
尽管她现在已经痛到,不知道都是哪里在痛了。
他脸上的笑怔住,眼眶忽然有几分湿润,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低声道:“很完美,也很难忘。”
这辈子不管什么时候想起来,他都会觉得不可思议,觉得很疯狂。
再没有哪个时刻会比这一晚更疯了吧!
人的一生,总需要几个能舍弃一切发疯的瞬间,来证明自己还活着。
“睡觉吧,老婆。”他抱着她,吻了吻她的发顶。
两人相拥入睡。
其实已经早晨七点了。
下了一晚的雨在黎明到来之前便停住,厚重的窗帘将阳光挡在外面。
屋内暗沉沉的。
这一觉睡到下午三点。
午后的阳光开始向西偏移,今日已近尾声。
岳寂桐睁开眼睛,浑身酸软无力。她一动,莫西楼就醒了。
睡了将近八个小时,他仿佛满血复活一般,精神加满了,又能活蹦乱跳了。
而她依然脆弱的像瓷娃娃,身上的疼痛并未减少分毫。
岳寂桐十分羡慕他的体质,好想拥有他这样健壮的体魄。
莫西楼坐起来,看着蔫蔫的她问,“怎么了,宝贝,还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