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远远地就瞧见了一身是伤的林茵,她急忙快步迎上前去,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哎哟,太太您这身上怎么会伤成这样?”
走在林茵身前的傅时川却对张婶的关切置若罔闻,面无表情地从她们身边掠过,径直回了房间。
只听得“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关上,震得整栋房子都微微颤动起来。
张婶压低声音在林茵身边嘟囔:“傅总这脾气可真是越来越大了。”
林茵听着张婶的抱怨,只是苦笑着,任由张婶扶着她坐到沙发上,为她处理起那些伤口。
张婶一边轻柔地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一边心疼地问:“太太,您这到底是怎么弄的呀?不是回老宅吃饭去了吗?咋能伤成这样呢?”
林茵的眼神有些躲闪,轻声回答:“不小心摔的…”
林茵回想起来,她仍心有余悸。不知道自己当时怎的如此鲁莽行事,还好没有受太重的伤。
那天之后,傅时川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她。
这半个多月来,林茵没能和他一起吃过一顿饭。
也许是因为她那天说的话,
一向热衷于通过视频查岗,来询问他们相处状况的傅老爷子,最近这段时间也鲜少联系他们了。
偶尔打过来电话,也只是关心林茵的伤势恢复情况,对于她和傅时川之间的关系则绝口不提。如此一来,倒是让林茵心头的压力减轻了不少。
林茵刚把绣好的手帕收好,就听到楼下玄关一阵震耳欲聋的摔门声,紧接着的是张婶惊慌失措的声音。
最近傅时川总是早出晚归,很少能在林茵入睡前回来。今日这般情形实属罕见,林茵也忙下楼去帮张婶的忙。
只见傅时川身形摇晃,一旁的助理费力地搀扶着他,显然已是醉得不轻。
张婶一看到林茵出现,便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急忙说:“太太,您快来帮忙扶住傅总,让他先回房间休息吧!我这就去找醒酒药来。”
林茵赶忙点头应下,她紧紧拖住傅时川的手臂,和助理一起将他半拖半拽地送进了主卧的大床之上。
“夫人,那我就先告辞了。”助理虽然对林茵很好奇,但是也只是和她打了个招呼。
“嗯,谢谢你。”
待助理合上房门之后,林茵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身上的高领毛衣被扯住,勒得她护住领口往后缩。
由于用力过猛,她的后腰一下子撞上飘窗棱角,疼得她忍不住闷哼出声。
未等林茵从疼痛中缓过神来,男人那双修长的手已捏住了她的下巴。他微微俯身凑近,浓郁的雪松香混杂着刺鼻的威士忌气味瞬间扑面而来。
傅时川那带着几分醉意的低沉嗓音在她耳畔响起:“穿成这样,究竟是想勾引谁?”
她低头看着起球的毛衣,这是来傅家的那年,她第一次给傅时川送点心,他扔出来让她滚。
这件毛衣对于现在的林茵而言,确实显得有些小了,恰到好处地勾勒了少女纤细曼妙的身形。
“脱了。"傅时川撕开毛衣下摆,眼底满是醉意。
这话如一声闷雷,林茵猛地抬起头,直直地对上了男人迷蒙的醉眼。
她的心跳得很快,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那天傅老爷子所说的话。
孩子,如果有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