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挂了，沈鸢能直接回了后台后能直接坐车离开。”
“但凡有其他路，我也会这么做的。”
云苓抽出被迟盛挽着的手，和宋之煜击了个掌。
沐泽摇头，“你们就是太爱面子了。做人还是得学我，没皮没脸地，才能活出自我。”
“你别说，这点我同意。”
确认过眼神，沐泽和周晚黎是同一类人。
话音落，剧场的灯光也暗了下来，只留下一束灯光照在舞台上。
几人收了声，看向舞台。
在满是白人面孔的异国，沈鸢的东方面孔勾着每一个人的心魄……她犹如落入凡尘的精灵，跟着旋律舞动着，轻巧又优雅。
灯光追随着她，观众的目光也同样落在她的身上，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
剧目结束，陆毅成上了台，给沈鸢送了花。
掌声雷动，幕布也跟着落下。
人群逐渐散场，沈鸢没卸妆就出来了，确实走向自己的父母。
“阿姨，叔叔，爸，妈。”沈鸢一一叫着人，乖巧又漂亮，是长辈喜欢的模样。
陆毅成站在她旁边。
“一段日子没见，小鸢又漂亮了。”
“今天的表现真不错。能在这么多白人堆里脱颖而出，成为首席，一定付出了许多努力吧。”
“欸！这不是应该的嘛？”丁雯接了陆父的话头。
“这么久了才当上首席，证明之前还是努力地不够。之前说她，这孩子还不承认。你看，现在不就做到了？”
“是啊。我和阿雯在她这个年龄，可是已经进外交部了。”沈朝群也跟着附和。
对于这些打压的话，沈鸢早就习以为常。她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听着两方父母交谈。
剧场观众席只剩下他们几人。这些话，自然也被云苓他们听了进去。
几人的脸色都有些沉了下来。
“小鸢！”云苓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送你的花。”
花是云苓拜托周晚黎帮忙选的。
拿到花的沈鸢在看到云苓的时候，眼里满是惊喜。
她松开抱住云苓的手，后退了一步，却顺手拉住了云苓的手。
“你怎么来了？”
云苓提前过来的事情，几人特意瞒了沈鸢，就为了今天给她一个惊喜。
“这可是你当上首席的第一次演出，怎么着都得来的。”哪怕没有交换生这个名额，云苓也肯定会过来。
“我表演的怎么样？”
“太！棒！了！”云苓一字一句地说着。
“怪不得能在这么多人里脱颖而出。我可是查过了，在你之前，从没有一个东方面孔成为这个剧团的首席。你怎么这么厉害！说你是我见过的人里面最优秀的也不为过！”
她反握住沈鸢的手，看着比首席本人还要激动几分。
“那只能证明你见过的人还是太少了。”
一句话，让沈鸢脸上的笑僵住，一点点敛了起来。
云苓却只是笑笑，拍了拍沈鸢的手。
“可是沈夫人，您也是我见过的人之一呢。”
说这话的时候，她甚至没看丁雯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