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延是个小心眼,我一跟他作对,他就在床上收拾我。
明明吃的都是一样的东西,他也没有偷偷加过餐,真不知道一天天哪儿来的牛劲。
我跟着安东尼,每天都累得跟狗一样,实在不想把宝贵的睡觉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但又不能拒绝得太明显,刺伤他那多愁善感的小心灵,现在我就是每天晚上先给居续讲睡前故事,再回主卧给居延揉耳朵。
谢天谢地,居延的耳朵目前仍然是敏感带,我一揉他就蔫,软软的躺在我怀里闭上眼。
在这招失效之前,我还得想想制服他的PlanB。
可能真的要去学钢管舞了。
早上吃饭,我们一家三口相对而坐。
居续已经开始忘记起哥,不排斥和居延坐在一块儿了,还娇声嗲气的让他帮她吃掉面包边。
我梦想中的婚后生活就是这样,平静而甜蜜。
但是,那段不堪入目的MV,还有那座被雾笼罩的水泥大楼,就像黑铁铸成的墓碑一样,清晰而沉重的压在我的心头。
怎么可能忘得掉。
这种虚伪的和平,是我们在居延的践踏逼迫下委曲求全才得到的,稍有反抗就会碎成一地。
要是居延再发疯,我家就死绝了。
我一定要抱紧安东尼的大腿,成为他不可替代的左膀右臂。
这样,我在这个家里也会拥有不容忽视的话语权。
虽然我斗不赢居延,但我愿意做他落水后砸到他头上的第一块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