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居续的脸捂在胸前,惊魂未定的站住回头看,发现蔡眼镜被踹了个屁墩,短刀也脱手飞出老远。
蔡眼镜看见起哥,吃痛的捂着胸口,转身想爬起来逃走,但起哥一脚把他踩在地上,揪住他拿刀的右手往背后一扯。
只听一声令人牙酸的咔吧声,蔡眼镜整个人像炒鱿鱼一样往上一卷,杀猪般惨叫起来,比楼道里回荡的警报声还响。
起哥松开他的右手,他的整条右手臂软绵绵的摔在地上。
蔡眼镜一边惨叫,一边用剩下的三肢挣扎着往前爬。
起哥又拽住他的左手往后一折。
又一声咔吧。
蔡眼镜哭得涕泪齐下,裤裆也湿了。
他开始哭喊:“救命啊……杀人了……”
起哥不为所动,他把蔡眼镜翻过来,一拳接一拳的往他脸上揍。
很快,蔡眼镜喊不出声了,翻着白眼满脸是血的躺在地上抽抽。
他的门牙没了,鼻子歪了,眼镜也断了。
小区保安冲过来架住起哥,很快,警车和救护车也来了。
气息奄奄的蔡眼镜被抬走了,起哥站在警车旁边微微喘着气,他隔着几个警察看着我和居续,脸色随着警车的红蓝灯不断闪烁。
看到我也在看他,他把揍人的那只手背到身后,扯起嘴角对我笑了笑。
周围太吵了,我听不到他说话,只能看清他的口型。
他在说:“没事了,不要怕。”
我怔怔的点头,又看着蔡眼镜留在地上的血、牙齿和屎尿,不由得抱紧了居续,心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后怕与虚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