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喂饭的动作娴熟,居续也很配合,两人看着就跟一对父女似的。
我妈嘴上骂起哥,但又很放心把居续交给他。
饭后起哥付钱,我妈哼了一声。
出来后居续继续骑在他的脖子上,抱着一盒酸奶嘬。
我们沿街回到旅馆,起哥放下居续,站起来时有点摇晃,眼里也满是红血丝。
他的裤子膝盖处还有跪下时沾上的土,他也没注意到,就这么疲倦狼狈的跟了我们一路。
我站在房间门口说:“起哥,你回去吧,别再跟着我们了。既然我们都是受害者,你也不用补偿我什么,我不想再追究了,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吧!我只拜托你一件事,不要告诉别人我们在这里。”
起哥看着我,眼神温柔而悲痛:“就算你不追究,我也不能原谅自己。”
我握紧了门把手。
就像晏落说的,为什么偏偏是他。
不能责备也不能恨。
我甚至连扇他一耳光都做不到。
因为是他。
我心烦的说:“如果你想忏悔的话,不要站在我们门口,走远一点。”
说完我就关上门,把他摇摇欲坠的身影隔在门外。
没一会儿,外头“咚”的一声闷响,然后是一阵奔走混乱:“呀!有人晕倒了!没死吧?快打120送医院哪!”
我无语的听着外头的动静,看着已经在床上打呼噜的我妈。
有时真恨自己听力太好。
推门一看,倒下的果然是起哥,长手长脚耷拉着,被两个男服务员抬了出去。
我关上门,心里七上八下,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最后我恨恨的骂了自己一声,把我妈摇晃起来:“妈,起哥晕倒被抬医院了,我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