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治察觉到叶莲衣的积极性不高,毛笔放下时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严肃询问:“小莲衣,你为何如此不专心?”
听到谢治略带责备的语气,叶莲衣生出了几分委屈:“师叔,你还是搬个椅子过来吧。”
谢治用宽大的手掌,将她的半边身子扭正过来。
他与她对视,眸子里满是费解:“为何?”
叶莲衣张口想说男女授受不亲,可是下一秒就顿住。因为她意识到,这群魔头的世俗观念本就薄弱。
更何况,谢师叔他就没把自己当女人看……在他眼中,叶莲衣只是一只刚刚化形的莲藕精,应当是懵懂无知,不该有男女之别。
叶莲衣白皙的脸颊烧到发红发烫,她道:“师叔,一直挨着你……我觉得好热。”
谢治生得十分阳刚坚毅,她的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男子炙热的体温。
谢治静静地盯着她一会儿,然后点头应了。
见两把椅子并列放在一起,叶莲衣刚刚松了一口气,没过一会儿她又被谢治训斥了。
望着她绵软无力,犹如螃蟹爬过的字迹。谢治恨铁不成钢般,再次教育她:“小莲衣,你不可再这般散漫了。”
谢治认真地凝视着她,神情严肃不似在开玩笑:“只有知书明理,你未来才能统帅大军,走上那至高无上的尊位。”
“到那时,你想让谁生就让谁生。你想让谁死就让谁死,岂不美哉?”
叶莲衣一怔,谢治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要将魔族大军交到她的手里啊?
可她是来魔族做奸细的啊……
谢治握紧了叶莲衣的手背,带着她的手在宣纸上,写下入木三分的:“杀”。
谢治望着落下的笔墨,冷硬的脸上终于生出一丝满意:“见字如见人,你是个霸气的小姑娘,字当然得霸气才好。”
从这天开始,叶莲衣除了练剑以外,还被谢治吩咐每日习字一个时辰。
她堂堂拂衣老祖……在谢治的怀里受尽了学习的折磨。
几日后,谢治将书房里的书桌撤走了,改用了席地而坐的矮桌。
叶莲衣心中生出一口气,总算不用坐在谢治怀里了。
叶莲衣脱了鞋袜,赤足踩在地席上。随着她的动作,脚踝处的银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原本低头研墨的谢治动作一顿,他盯着她的脚踝处,眼神怔怔的。
少女的脚趾透粉,像一颗颗饱满的珍珠。白嫩的脚踝系着红绳,配合她清纯的神态,透露一股若有似的娇媚。
叶莲衣发现谢治偷看的目光,也不觉得害羞,她反而将脚伸出去,微笑问道:“谢师叔,好看吗?”
谢治喉头一紧,张口想要解释什么。
结果,叶莲衣不甚在意:“我让梦姐姐也送你一个。”
叶莲衣的脚绳是梦幽罗给她拴上的,梦姐姐说她这年纪的小姑娘,戴脚绳是最好看的。
叶莲衣想了想,歪头又道:“谢师叔你戴,肯定更好看。”
谢治:“……”
随后,谢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端起来一旁的冷茶水喝了一口,继续冷着脸指导叶莲衣完成今日的课业。
叶莲衣拿着毛笔托着下巴,时不时晃动小脚,那银铃铛声不知道为何,扰得谢治有点心烦意乱。
他压下心底的异样,像往常一般从后背搂住叶莲衣,手把手教她练字。
阳光透着晶莹的窗纸,少女的脸颊染上淡淡的金光。
谢治不由想,她抱起来很轻,手感却软乎乎的。
少女身上有令人安心的莲花香,让谢治不由自主地想要埋入颈窝,在阳光正好的午后沉沉睡去。
似乎是盘腿的姿势久了,叶莲衣顺势动了动腿,恰好将漂亮纤细的赤足,抵在了谢治的大脚上。
犹如电流穿梭了全身,令谢治的脊背瞬间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