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文拱手,“禀大人,晚生的家遭贼了,家中被洗劫一空,就连做饭的锅,都没了!”说着不免有些悲伤,眼睛红红的,他是倒了什么霉,被偷的这样干净。他看了,床底下的私房也没了,所以,才会气昏。
县令大惊,他管辖的地方,出现了江洋大盗,这还得了?!立刻派衙役去赵大文家了解情况,不放心,让师爷也一起跟着。
衙役和师爷来到赵家,仔细检查后,整一个大无语。家里被偷的他们见过无数,被偷的如此干净的,真的没见过。
这哪里是偷盗,分明是抄家。不,抄家都没这么干净的。
同情的看着赵大文,“赵秀才最近可有得罪人?”
“未曾,我就在学堂教书,都是小娃子,怎会得罪人。”
师爷点头,除了偶尔喝喝花酒,确实算安分,生活也很简单。
“你们家的下人呢?我问问。这怕是盯上你家许久了,见你们都不在家,立马动手。”
赵大文点头,他也这么觉得。对方一定早有预谋,不然不可能他家里人一走,他们就来。
“可是师爷,这么多东西,他们怎么搬走了?下人是晕倒了,难道附近的住户都没看到?”
师爷哑然,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这么个偷法,世间罕有,绝对是团伙作案。可是想要运走,也不是件容易事。
尤其是赵秀才家的书架,书桌,饭桌等,这么大件,怎么搬?附近的住户都是瞎的吗?现在的小偷猖狂至此。
“你们去附近打听打听,还有,把下人叫来。”
赵大文的俩儿子在旁边轻声说,“爹,卫婆子至今未归?”
“啥,没回来?”赵大文直觉有猫腻,啥菜要买这么久?
“是,刚才我去他屋里找人的时候,他屋里也空了,我以为,是小偷偷走了。”
赵大文:……蠢货!
师爷叹气,如此蠢的他也没见过。
“赵秀才,事情明了了,是你家的下人,伙同外人,把你家给端了。具体如何偷的,怎么运出去的,只能等人抓到再说。”
师爷同情的看着他,真可怜,一天时间,直接两袖清风。
赵大文心里一咯噔,昨晚那个贱人还在家里等着他们,她是有何居心?偷了东西还不跑。赶紧摸摸自己的袖袋,空了!
他的心也跟着空了。
他身上的,是家里唯一一点家底了,因为知道此去老宅不会有好事,王氏并没有带一文钱走。她和闺女,衣裳也是穿的最旧的,首饰一样未带。
现在,身上的银子也被偷了,他真的一个子都拿不出来了,天要亡他啊!
师爷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准又有啥不好的事,这和他没关系,事情查清楚了就行。
“赵秀才,我等先告辞,回到府衙,就命人立刻去追人,你等我们的消息。”
一夜半天,人,估摸着是寻不到了。这话,师爷现在也不敢说,他怕这人受不住,天天去衙门哭诉,找茬,他们得烦死。
送走了衙门的人,赵大文看着他光秃秃的家,欲哭无泪。
辛辛苦苦十几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除了这套宅子,他真的两袖清风,啥都没了。
他总觉得,这个小偷,和上次偷老宅的脱不了干系。因为,手法太像,都是如此的,丧心病狂。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