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摇头,“丁叔叔,徐家的事你过问不了的,我应该去不了京城了。”
如果她没被折磨疯的话。
丁槐提议把她先藏起来。
南枝苦笑,“没用的,我所有的证件已经被徐平城放起来了,身边都是他的眼线,我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气氛严肃。
一直到晚上。
丁槐只得把她送回去。
“丁叔叔,谢谢您。”
月色冷淡,粉睑白腮,徐家门口,南枝挥手道别,憔悴地仿若随时碎掉。
旧年陈迹重轨,丁槐心里一抽。
他心里有了打算。
付京尧接到丁槐电话时,人正在忙着在警局和梁钊探讨宋婕手里的悬案。
两人碰了面。
“丁总,有何贵干?”付京尧一身灰色偏休闲的西服,恣意坐在梨花木软座沙发里。
侍者熟练地摆弄着茶具。
付京尧淡淡扫了眼,“不用备我的茶,胃坏得厉害,喝不得。”
“今天不是找付总谈公事,前些日子听闻你和徐家解了婚约,付董事长有意撮合你和纪念,我心里也有桩心事,我的养子丁敏章为人干练,年纪也不小了,我本来是想请付总牵个线。”
付京尧闻言轻掀眼皮,印出清晰的褶痕,没什么表情,“牵什么线?”
“上次碰见的那个小姑娘,南枝,你和纪总带来的,还有印象吗?”
“嗯,有点。”他把玩着茶具,“不太熟。”
“呵呵,我本想求个联系方式,她和敏章还挺合适,日后若是能成,都在绣园工作那真是不错。”
丁槐像极了操心晚辈大事的长辈。
付京尧却没看他,老家伙葫芦里卖什么药。
“只可惜啊,原来人家已经嫁给了徐平城。”
付京尧闻言皱眉,老家伙装什么傻?即是故人之女,许云画女儿结没结婚,他不知道?
他隐隐觉得胃开始泛酸,不舒服。
“说来也巧,前些日子在汕城,出差还碰上她了。”
丁槐顿了一下,将付京尧的反应敛进眼里,一时拿不准他的意思。
他饮了一口侍者调好的茶,是极好的祁门红茶。
接着说,“我瞧着有些古怪。那一双手腕分明是被绑得磨破了皮,触目惊心的,脖子上还有被人掐过的痕迹,青黑一片。”
他看向付京尧,对面人轻笑,“哪里就那么巧了?丁总怕是认错人了,即便没认错人,谁敢给徐家少夫人气受。”
丁槐一愣,继而一笑,“我见小姑娘哭得肝肠寸断,身边跟着的人寸步不离,才起了几分心软,说不定就跟你说的一样,我真认错人了。”
付京尧点点头,没什么兴趣,“你扩建了机绣,我那批民族花样图稿尽快敲定,经销商们都等着这批货。还有非遗展厅那边的图腾刺绣稿尽快搞好。”
丁槐见他情绪没半点波澜,明白如南枝所说,他们之间真不熟,他绝不会插手南枝的事。
也不再自讨没趣儿,心里约纪寒出来的想法也淡了三分。
付京尧走出大厅,梁钊迎上来,“你和丁槐聊的什么?有什么进展?”
梁钊见他没什么反应,以为他在复盘,耐心等着。
良久,冷不丁地,被他斜睨了一眼,梁钊无辜,“二哥,怎么啦?”
他低骂。
“丫挺。”
梁钊一脸懵。